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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的了，&ldo;重點，說重點呀。&rdo;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邱生可以綻放出那種皮肉分離的笑容，現在她終於懂了，那是一種何其飄忽的心境啊。

&ldo;是這樣的，你負責的那個相機廠商在我的雜誌社投放了廣告位，關於廣告版面的問題，想跟你討論下。&rdo;沈辰川也不再自討沒趣，言簡意賅地說明來意。

&ldo;不需要討論呀，你只需要給我本樣刊，告訴我放在哪個廣告位就可以了。如果有什麼特殊要求可以提，我最近得修改方案，這件事會讓其他人跟你聯繫跟進……&rdo;

他支著頭，仿佛在靜靜聆聽，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她，&ldo;你怕我？&rdo;

同志，你會不會想太多？&ldo;我怕我忍不住會揍你。&rdo;

&ldo;你為什麼不問我？&rdo;

&ldo;……問你什麼？&rdo;小鹿愕然，難道事到如今還要她表現出棄婦的模樣，一見到他就鼻涕眼淚一起上，邊哭邊訴？

&ldo;問我為什麼要和阮靈結婚。&rdo;

&ldo;……&rdo;是意料之中的話，可是小鹿還是屏息凝視了他一會，就在這短短的差不多足夠數完一千元的時間裡，她把語言組織好了，&ldo;是這樣的，在剛收到那份請帖的時候，我有很多很多事想問你，不過現在……我真的不知道問什麼了，突然就什麼也不想知道了。我爸說情到濃時，什麼承諾都是放屁。所以我想吧，沒必要跟你曾經放過的屁較真。即使你現在可以給我一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不稀罕了。&rdo;

不稀罕？沈辰川禁不住溢出一聲涼涼的笑，從頭至尾，她有稀罕過什麼嗎？他曾愛過的、正愛著的，是個太過被動的女人。這點，他一早就知道，卻總以為自己在她心裡是特別的……

沉寂了些會，他回過神，若無其事地彎起嘴角，這笑容游離在情緒之外的，就好像眼前的女人只是他即將合作的對象，僅此而已，也只能僅此而已，&ldo;既然這樣，那我們只談公事吧。換別人跟進，我沒意見，但是，那個客戶在這兒參加展會，後天一早就走，聽說你約了他星期五晚上吃飯，我也會去，到時候一樣會談起這件事，你難道想要一問三不知？&rdo;

&ldo;你幹嗎要跟我約同一天啊？&rdo;

&ldo;……&rdo;

&ldo;好啦好啦，你談啦！&rdo;小鹿妥協了，仔細想想，錯的人又不是她，到底有什麼好彆扭的。

大概總還是有點默契殘留著的吧，小鹿跟沈辰川沒聊多久，就差不多了解了他的想法。

然後小鹿愈發覺得這事根本不需要她親自跟進，無非就是希望這個廣告可以和他們雜誌的風格相符，可以獨特一點，最重要的是不要有商業味。

小鹿接觸過不少雜誌商，沈辰川算是認真的，很多人根本不在乎廣告的效果，因為只要發行量夠大，總會有源源不斷的廣告商湧來。

&ldo;那星期五見。&rdo;臨走前，沈辰川很商業地說了句。

&ldo;嗯。&rdo;小鹿點頭，保持著微笑，目光一轉，瞧見了靠在前台的邱生，微愣，&ldo;你怎麼來了？&rdo;

邱生把手裡那堆叫外賣的電話丟回給了小八，瞟了眼沈辰川，隨後看向小鹿用下顎比了比牆上的鐘，&ldo;該下班了，旭堯升職，請吃飯。&rdo;

&ldo;咦，化妝師也能升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