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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夫人被他拉到一邊說話,本就不樂意,眼睛仍望著隱娘所在的會客廳:「知道了,但你老實跟娘說,這姑娘真是你說的那位?」
「我說的哪位?」宴云何打馬虎眼,他可從未承認過隱娘便是自己的心上人,是他娘自己先入為主。
「就是你之前說過,你心儀……」宴夫人還沒說完,宴云何就一把拉住她:「不能讓人覺得我們侯府便是這樣待客的,娘親還是隨我一同去前廳吧。」
宴夫人被他拉得幾乎小跑起來:「若不是你將我拉來此處,又怎會失禮於人。」
趁宴夫人與隱娘說話之時,宴云何將宋文拉至一邊:「讓你去城南買支桃花,買到了嗎?」
城南桃花是他和虞欽的一個約定,只要他差人去買桃花,便是他要見虞欽。
宋文點頭:「說是亥時送到府上。」
亥時也太晚了,若他到了時間不放人,不僅隱娘起疑,連宴夫人都要說他。
今晚讓這二人相見,最後發現是場誤會,也就罷了,但要不是誤會,那虞欽便能知道,自己在這世上仍有親人。
想到此處,宴云何暗自下了決心,就是綁也要把隱娘綁在侯府,等虞欽過來。
等他回到會客廳,便見宴夫人握著隱娘的手正在抹眼淚,隱娘則是滿眼求助地將他望著。
「這是怎麼了?」宴云何立刻上前問道。
宴夫人眼眶微紅:「是個苦命孩子,自小父親不在,母親又過世得早。但你很爭氣,現在入宮為官,你雙親泉下有知,也會為你高興的。」
「這年節將至,你到時若無事,可來我熱鬧熱鬧。」宴夫人拍拍她的手,溫柔說道。
隱娘許久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長輩了,一時間竟覺得宴夫人的眼淚有些燙,燙得心發抖。
這令她在欺騙宴夫人的愧疚感,猛地增長。
她甚至開始後悔答應宴云何,她怕宴夫人最後知道事情真相,會對她感到失望。
宴云何自然也感受到隱娘的動搖,他當即打斷這兩人的溫情脈脈:「該用膳了。」
宴夫人瞪他一眼,好似已經開始嫌他礙事了。
宴云何也沒想到,宴夫人會這般喜歡隱娘,今日邀隱娘過府,本就是找的藉口。
只是做戲做全套,所以才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面,進退不得。
席間宴夫人幾乎是對隱娘關懷備至,對宴云何不聞不問。
宴云何只好自己另起話題:「隱娘上次不是說有個兄長嗎?你兄長現如今可在京城?」
「不、不在。」隱娘有些閃躲道:「我很久前便和阿兄失散了。」
「是嗎,在哪失散的,還有方知州打聽不到的消息?」宴云何道。
隱娘終於嗅到今日這場宴席的不對勁之處,她當即就想起身告辭,卻看見宴夫人熱切的目光,最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食不知味地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結束,宴云何又對隱娘說:「還未帶你去賞過府中後院的景致,時節正逢臘梅盛開,很是賞心悅目。」
隱娘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倒是宴夫人好似會錯了意,以為自己不省心的兒子總算開了竅,便面帶笑容,叫身邊的丫環引著二人去後院賞梅。
到底是男女有別,不止宴云何,還帶上宋文。
怎知走到一半,宋文便拉著宴夫人的身邊丫環,硬是將人帶了下去,園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宴云何面上終於露出放鬆神色,一轉頭便見隱娘滿臉警惕地望著他,她若是貓,此刻怕是毛髮全豎。
「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在宴席上問我那些事?」隱娘戒備道。
宴云何:「不過是隨口提一提,你何必緊張。」
隱娘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