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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黎?」江臨故叫了她一聲。
原以為安黎不會回話,沒想到她卻應聲了:「嗯。」
「還沒睡?」
「快睡了,我在醞釀睡意。」
沉默片刻,江臨故伸出手出聲:「過來。」
安黎睜開眼,眼底情緒翻湧,兩秒後她轉過身,江臨故順勢收攏手臂,將她撈進了懷中。
她埋在他的懷中,有些貪婪地汲取他的溫度。
「快到三號了。」
「嗯。」
江臨故抬起手輕輕撫著她的發,他很少會做這樣的事情,安慰人的事情他不太會做,但是現在在他懷裡的是他的妻子,是安黎,他知道她需要自己的安慰。
「到時候我陪你去。」
「好。」
她抱緊他,他也收緊手臂。
「江臨故。」
「嗯?」
「你那天,能一直陪我嗎?」
她不喜歡一個人的夜晚,也不喜歡黑暗,她害怕看見世界上所有陰暗的角落,她並不堅強。
安黎知道自己不該對江臨故提太多要求,也沒有權利讓他留下來陪自己,所以從前她總說她習慣一個人,她會聽話會懂事,會很乖的。
可是最近江臨故對她有些好了,那麼,她稍微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他應該,會同意的吧。
江臨故並未回話,安黎原本的期待慢慢變成了失落,抱著江臨故的手也漸漸鬆開。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然後重新挪回了男人的腰上。
「我是在想,那一天的工作我要調到什麼時候。」他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額上,「總得把時間給騰出來。」
安黎一怔。
他摸了摸她的發。
「才好一直陪你。」
第11章 三分甜
安蔓的忌日在11月3日,這一天江臨故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陪著安黎一起去了墓地。
安家的人去祭拜安蔓不會一起去,也是怕情緒激動,特別是廖秋思,所以安黎和江臨故便早上就去了。
到了公墓門口,安燃已經在了,今天他褪去了平時有些散漫的樣貌,穿上一身黑色正裝倒有些嚴肅的模樣。
安黎打趣道:「喲,還挺人模狗樣的。」
安燃輕嗤一聲,沒接話,看到安黎身後的江臨故他打了聲招呼:「姐夫。」
「你怎麼回事,都不先叫我。」安黎不滿地說。
江臨故輕攬了一下安黎的肩,和安燃點頭:「人都到了就先進去吧。」
在安黎面前安燃可以沒大沒小,但是在江臨故面前他可不敢這樣,一方面是因為江臨故的氣場讓他不敢造次,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安燃剛接手公司的時候江臨故幫了他許多,所以他對江臨故一直都是尊敬的。
安黎不滿地癟癟嘴,但是倒也不再說話了。
沿著山間石板路蜿蜒向上,一座獨立墓地出現在一處小山丘上,墓碑上是一看上去七八歲的小女孩,扎著羊角辮,笑得很開朗。
安蔓永遠地留在了七歲。
安黎捧著一束雛菊在墓碑前蹲下,拂去碑前的落葉,將花輕放在上面。
「姐,我來看你了。」
其實現在再回想起來,安黎對安蔓的記憶已經沒有那麼深刻了,安蔓走的那一年她也不過才三歲,回憶起和安蔓的過去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安黎記得自己很愛這個姐姐,也記得安蔓死的那個晚上,她獨自承受的恐懼。
比起安黎,安燃是根本沒有任何對安蔓的記憶,說起來他的生日就在明天,那時候廖秋思聽聞噩耗早產生下了安燃。
安黎斷斷續續說了這一年發生的事情,這是她一直以來保持的習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