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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就对你忠心耿耿。”
阿兵的事张释与也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只好做出愤愤的样子道:“父亲这是开什么玩笑,你的手下,忠心耿耿当然都是对你,阿兵愿意帮我,不过是我老师对他妹妹曾经有救命的恩情,您不信就自己去查查。父亲自己的手下,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那天执意要上山是听人说了这山里有个一线天的奇观,我长这么大从没自己在外游历,一时间小孩子心性上来,央着阿兵带我去了,没想到在山上遇到了蛇,还被咬了一口,父亲是知道我对医院的惧怕的,我怕被人知道又要去医院,就求阿兵不要说出来,反正带路的村民也说了,这蛇没毒,阿兵也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人脑子这么不会转弯,让他别说他还真就什么都不说,任由父亲责怪。”
张释与生怕沈务不信,特地卷起裤腿突出脚踝,果然有两个小洞,一看就是被蛇咬的。张释与暗自庆幸自己那天的确被蛇咬了一口,不然这个蹩脚的谎话圆都圆不回来。
沈务压根就不信张释与的鬼扯,悠哉地喝着茶听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怎么狡辩,听他被蛇咬了才猛然一惊,连忙放下茶杯蹲在张释与腿边检查张释与的伤口。张释与穿着拖鞋,沈务脱了他的鞋,把他的脚抬起来架在自己腿上,果然看见两个已经结痂的深红色小眼。
“怎么这么不小心。”沈务抚摸着张释与的伤口责备道。
“反正也没毒,没什么大碍。”
张释与脚踝极细,几乎和沈务的手腕差不多粗,那里常年遮在裤子底下,白得近乎透明,从葡萄架间漏下来点点阳光打在张释与脚踝处,衬得被蛇咬过的伤口娇艳欲滴。沈务在那伤口上摸了两下,心猿意马,手忍不住从他脚踝处向上钻进他裤腿里摸上张释与的小腿。
张释与又羞又怒,把脚从这个老不正经的手上抽回来,气不过踢了沈务一下,沈务没防备地向后倒,幸好眼疾手快地及时撑住地面才没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沈务占了这一遭便宜,心情大好,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得意地大笑:“释与,既然你都替阿兵求情了,我就饶他这一次,再有下次,两错并罚。”
“谢父亲宽厚。”张释与道。
……
吴思位喝学徒正在药房里整理药材,药房窗户正对着葡萄架。
学徒约了两钱当归倒栽柜子上铺着的一方油纸里,抬头正好瞧见沈务的手伸进张释与裤腿里,他摇摇头惊奇道:“这一对父子可真怪。”
吴思位在旁边踩着药捻磨药材,听见学徒嘟囔,训斥道:“不专心干活,自言自语什么呢?”
“师父,你说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格外溺爱?”
吴思位笑骂:“怎么,你现在后悔自己没投个好胎到有钱人家里去了?臭小子,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师父你乱说什么呢!”小徒弟辩解道:“是那二位沈先生。你说我老爸也算是惯着我了,平常什么好吃的都紧着我先吃,可该打该骂从不含糊,哪像这位沈先生,都快把这位小沈先生宠到天上去了,父亲宠儿子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呀。我的臭脚我爹平常瞅都懒得瞅一眼,更别说像沈先生这么宝贝似的搂在怀里了。”
“一家有一家的活法,你小小年纪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吴思位把碾好的药粉倒进罐子里,对学徒嫌弃道。
学徒想想觉得可能真是自己没见识,抓抓头不好意思道:“我十八年都呆在村子里,哪来的世面见?又不像师父您老人家见多识广。”
“别急,再等几天,等送走了这对父子,师父带你游山玩水去。”
“真的?谢谢师父!”小学徒脸上一下亮堂了。
两人把药材整理完毕,学徒想起件事,又问吴思位:“师父,那位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