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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忽然慌乱起来,本来只属于他的大哥会有自己的家庭,沈清也渐渐变的对他不那么重要。
可是沈湛在沈清心中却是最重要的啊,超越了沈务和其他的任何人,和张释与一样重要。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也到了饭点了,我带你去吃饭吧。”沈湛道。
沈湛没有正面回答沈清,这让沈清的不安扩大,沈清顾不上吃饭不吃饭,拉住他哥哥的胳膊,语气里带点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哀求:“哥,沈锦赐真的不是好人,你不要理他好不好?他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花天酒地,他就是个痞子!”
沈湛深深地看进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弟弟的眼底,过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伸手把沈清凌乱在额前的几根刘海打理好:“阿清,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哥哥也想找个伴儿,一个人太孤独了。”
“哥你怎么是一个人呢?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怎么会孤独呢……”
沈湛却只是苦笑,没再说话。
沈湛确实孤独了太久了,他这些年除了沈氏就只有沈清,为数不多的时间被他们平分,连留给自己的一点夹缝里的时间都要患得患失地想念沈清。沈务在爱上张释与之前好歹还有几个暗地里的情人,沈湛的私生活干干净净,一点腥味都没沾上过,清心寡欲,像个修行多年的老僧。C市其他的太子党都管他叫“沈和尚”。
太干净了,连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仿佛沈湛的人生就是为了爱护沈清,偏还要看着沈清离他越来越远。
沈清就是一只风筝,风筝线的另一头系在沈湛的心尖上,他飞得越远,沈湛的心脏就被扯得越狠,什么时候风筝线断了,什么时候才算解脱。
或者……把风筝收回来,让他只在自己身边飞。
沈清不知道沈湛心里的这些纠葛,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的大哥被沈锦赐迷昏了头,听不进人话,他堵着一口气,朝沈湛大吼:“你要和他鬼混你就去吧,反正要他还是要你弟……你自己看着办!”
沈清摔门而去。
沈湛贪婪地留恋空气里沈清留下的气息,颓然地想,当然是要你,这世上的一切都比不得你一个人重要,可是你不要我……阿清,是你不要我。
你不要也不行,我们俩被绑在一起这么多年,还能分得开吗?
沈清在街上闲逛,心里窝火的很,从回国到现在没一样顺心的,喜欢的人讨厌他,连唯一的哥哥都被别人抢走了。
沈锦赐就是个草包,自己的大哥简直是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能被沈锦赐这头猪拱了?沈湛就算再不济,也得找个和他沈清差不多的才般配。
沈清虽然觉得拿自己和沈湛未来的伴侣对比有些不大对劲,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恰当的比喻,而且他自觉这个比喻还挺完美。
沈清不想回家,也不想再和往日的狐朋狗友鬼混,漫无目的逛了大半天,想了想转头往张释与的那家医院走去。
张释与手术的时间已经敲定,就在下个星期。他的病拖的越久手术成功率越低,只能和时间赛跑。
张释与的精神头也越来越差,沈务干脆推了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沈务宁愿张释与的罪都受在他身上也不愿看到张释与整晚整晚地疼醒,抱着脑袋痛苦地捱过去,然后等着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疼痛。
止疼药对张释与的效果越来越小,止疼药用多了会有依赖性,沈务看着张释与疼,只能把他抱进怀里陪他捱,就算他有翻天的本事到这个份上也做不了别的。
好在吴思位确实有点真本事,替张释与针灸了几次之后他好了不少,至少半夜被疼醒的次数少了不少,能安心睡几个好觉。
张释与刚捱过了一次头疼,头还埋在沈务怀里,一身睡衣被冷汗浸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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