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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浪繼續說道:「她潛入東王殿,盜走了射日弓。因為她是未來的東王妃,眾人都對她沒有防備。事發之後,東王對她留有餘情,沒有殺了她,只是將她放逐。」
呂縈思淡淡道:「我知道了。」
洪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出了口,「你不要怪你的父親,他身居高位,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也是不得已。」
「無論原因是什麼,做了便是做了。」說完,呂縈思打開門,走了出去。
……
崑崙派三人站在門外,看見了走出門的呂縈思。
呂縈思對著凌星淵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凌星淵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走到了呂縈思的身邊。
呂縈思的手握住了凌星淵的手腕,然後拉著他就走。
凌星淵邊走邊問:「你要做什麼?」
「你跟我來就是了。」呂縈思將凌星淵的手腕握得更緊。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走到一處房間的門口。
呂縈思推開門,拉著凌星淵走了進去。
房間內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猶如踏足雲端,器物無不奢華,擺設無不貴重——這處便是呂縈思的房間。
呂縈思把洪浪告訴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了凌星淵。
凌星淵沒想到,呂縈思居然願意把這樣的秘密告訴他。
講完之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博山爐中,龍涎香靜靜燃燒。
呂縈思忽然開口道:「你要聽聽,在這之後的故事嗎?」
凌星淵心有些軟,「如果你想說,我就願意聽。」
呂縈思低聲道:「她被逐出扶桑之後,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將我生下,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我被一個老乞丐收養,不過老乞丐過了幾年也死了。我當了許久的乞丐,被扶桑派的人找到,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東王的兒子——我大概是唯一一個做過乞丐的扶桑少主。」
他嘗過鐘鳴鼎食,窮奢極欲,也嘗過饑寒交迫,朝不保夕。
凌星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呂縈思,過了一會,他才輕輕拍了拍呂縈思的後背,「都過去了。」
突然,呂縈思抱住了凌星淵。
凌星淵想要推開呂縈思,但他猶豫了一下,那隻放在呂縈思肩膀上的手,最終沒有推開呂縈思。
呂縈思抱了好一會,才把凌星淵放開。他問:「你身上怎麼香香的。」
凌星淵舉起袖子聞了聞,「沒有味道啊。」
呂縈思說:「就是香的。」
凌星淵想了想,說:「可能是皂角的味道吧。」
他不愛用薰香,按道理身上是沒有味道的。
呂縈思湊到凌星淵的脖子附近,深吸了一口氣,「不是皂角的味道。」
凌星淵感覺呂縈思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子上,寒毛直豎,「你別湊這麼近。」
呂縈思面上帶了輕微的笑意,「你又不是個姑娘,難道還會害羞嗎?」
「不是害羞,只是……總之你離我遠點。」凌星淵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自己和呂縈思的距離。
呂縈思低笑一聲,上前幾步。
一人進,一人退。很快,凌星淵的背就靠上了牆壁。
呂縈思的手抵在牆壁上,看著凌星淵,「你是怕我嗎?」
「誰怕你。」凌星淵不怕呂縈思,但不知為何,他對著呂縈思,竟有幾分心虛的感覺。
呂縈思低下頭,越靠越近。
兩人的鼻尖碰在了一起,然後呂縈思不動了。
凌星淵看不懂呂縈思的眼神,那雙深黑的眼睛裡好像藏著千言萬語,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良久,呂縈思向後退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