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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浪說出了當年的秘辛,「任雪霏,其實是被魔族奪舍了。但是,她盜走射日弓之後,竟然短暫地恢復了意識,將射日弓藏了起來。之後,你見到的『任雪霏』,已經不是任雪霏了。」
呂陽羽失魂落魄道:「原來是這樣。」
呂縈思難以置信,「那我記憶中的母親,豈不是就是個魔族。她既然是魔族,為何又不殺了我?」
洪浪嗤笑一聲,「你是東王血脈,一身鮮血都是寶貝,她怎捨得殺了你。」
呂縈思終於想起了塵封的記憶,在他幼時,他的「母親」經常割開他的手腕取血,只是他當時年紀太小,還不明白這種行為的意義。
洪浪看向呂陽羽,「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同樣是東王血脈,就因為你是東王妃的兒子,我是婢女的兒子,我連一個『呂』姓都無法擁有。」
張妙婧震驚地看向洪浪,「什麼!你是……」
「我下去地府,能讓尊貴的東王陛下黃泉共路,也算不虧。」說完,洪浪就想要割開呂陽羽的脖子。
張妙婧喊道:「你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啊!」
洪浪動作一頓,看向張妙婧,「你說什麼?」
張妙婧流淚不止,「當年東王妃無所出,便想出了借腹生子的法子,讓我生下了陽羽,然而……我與東王有了私情,又珠胎暗結。等我生下第二子之後,東王妃便命人將我扔下了鬼哭峽,數百年不得出。」
洪浪看了看張妙婧,又看了看呂陽羽,「你是我娘,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
一對兄弟,卻因為出生先後,命途迥異。
呂陽羽也有幾分吃驚,「你竟是我的生母嗎?」
「蒼天捉弄。」話音剛落,洪浪橫刀自刎,他的脖子噴出血花,屍體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犯下如此大錯,哪怕他是呂家人,也難逃一死,與其毫無尊嚴地死去,他更願意把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上。
「不要!」張妙婧對著洪浪撲了過去,伏在他屍體上大哭。
一對母子,不過見了兩面,就天人永隔。
呂縈思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知該說什麼,也不該做什麼。
呂陽羽對著呂縈思招了招手,「縈思,過來。」
呂縈思走到了呂陽羽的身邊,「父王……」
「從今天開始,你代我執掌扶桑派,見到你,便如同見到我。」呂陽羽拿出了一個金色的令牌,遞給了呂縈思。
呂縈思拿著令牌,不知所措,「父王,我……」
呂陽羽打斷了呂縈思的話,「縈思,你要學會長大了。」
……
一場鬧劇,亂鬨鬨地收場。
常玉書、凌星淵和徐子真離開了密室,回到了房間。三人坐在桌邊,都是不語。剛才在密室中看到的場景,還深深地印在他們的腦海之中。
常玉書開口道:「扶桑派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凌星淵說:「雖然那名魔族還是不知所蹤,但呂少主手中既有射日弓,又有射日弓,遇上魔族也不怕。」
常玉書說:「不過東王身上的劇毒未解,若是東王隕落,正道如斷一臂,無定鐵的下落,還需留心。」
徐子真提議道:「下一站,我們便前往滄海派吧,不僅能察看神器,還能尋找無定鐵。」
常玉書憂心忡忡地說:「崑崙派、方丈派和扶桑派中都發現了魔族的蹤跡,恐怕魔族中人,也潛入了滄海派。不知他們在滄海派中,又有何陰謀。」
徐子真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希望五彩石尚在滄海派中。」
凌星淵想起了蘇貫晴,「我與滄海派蘇貫晴相識,此去滄海派,或許能得到他的相助。」
不過他與蘇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