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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光彈了他腦門一下,隨後便起身整理衣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海桐,一言不發,站了會兒就繞過屏風去前面工作了。
海桐癱在床上笑得很是得意,故意嚷嚷道:&ldo;不錯嘛小伙子,居然還不好意思起來了!等著回去家法伺候啊!&rdo;
然後就聽見了文件掉落的聲音,於是罪魁禍首笑得愈發猖狂。
樂了沒一會兒,海桐就睡著了。空調吹的他有點冷,便自己把毯子扯好,隨後整個人都埋在了裡面。
沈樂光中途過來看了一眼,見海桐這糟心的睡姿,不由得俯身把毯子往下扯了扯,直到腦袋露出來才肯罷休。
海桐是個還不錯的人,歲月並沒有太過苛責他。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已經褪去了當初的稚嫩,面部的線條也已顯出凌厲。只是他的眉眼依舊柔和,睡著的時候顯得更加溫柔。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
沈樂光親了下他的臉頰,隨後便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忙裡偷閒的兩個小時內攢了不少工作,要是想早點下班還真得快點了。
田耀南年輕的時候看著很不靠譜,上了年紀之後雖然也不那麼的靠譜,但乍看過去還是可以唬人的。接到電話的時候他還在碎碎念,一聽到對方的聲音就老實了。
沈樂光打電話過去,問他要不要吃海桐帶過來的綠豆湯和水果。按理來說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田耀南是什麼人,一個長到現在從不知道缺錢的滋味,但是貪便宜的時候總能夠貪出一副窮酸樣的人,怎麼會放過這種機會呢?於是連帶著當初的的那一點不滿也消失了,田耀南決定單方面原諒沈樂光的瀆職行為。
和沈樂光不同,田耀南的秘書是個漂亮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但面對工作時一絲不苟,甚至不近人情的程度直逼沈樂光。於是他們兩個遇見的時候,在其他人眼裡就成了照鏡子。
秘書小姐姓楊,單名一個程字。沒有工作的時候,她連一個微笑都能讓人如沐春風。和田耀南算得上朋友,但和沈樂光就沒有那麼親近了。
此刻那個恬不知恥的老闆假公濟私讓她來拿東西,簡直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範。
楊程敲門進來,臉上笑意盈盈,好像是有什麼喜事。
沈樂光一抬頭,就被那樣的笑容給閃了眼。他們在公司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差不多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楊程笑得這麼開心。
於是忍不住問道:&ldo;最近有什麼喜事,笑得那麼開心?&rdo;
楊程揚了揚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像是在表露她的心跡。&ldo;我要結婚了!&rdo;她這樣說著,聲音里還藏著隱隱的雀躍。
沈樂光愣了一下,最後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來,也難得的起了打趣的心思,說道:&ldo;怎麼不聲不響地就要結婚了?新郎是誰?田耀南給你準備好婚假和紅包了麼?&rdo;
楊程聽見他的話後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微微僵住了。她有些無措,避開了沈樂光看過來的眼神。
沈樂光一時也不好意思起來,把別人逼入這樣的境地不是他的本意,便咳了兩聲,將手邊的飯盒遞過去。
&ldo;你帶過去吧,辛苦了。&rdo;
楊程如獲大赦,連忙伸手接了過來。她拿著飯盒,點了點頭便往外面走。只是走得很慢,連著背影都能透露出一股子猶豫來。在快接近門口的時候,她突然轉身跑過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眼神灼灼地瞧著沈樂光。
&ldo;沒有新郎,&rdo;她抬起自己帶著戒指的手,又說了一句:&ldo;婚禮上沒有新郎。&rdo;
沈樂光承認自己被嚇住了。對方那種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嚇了他一跳,好像他是背棄的新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