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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她的手,眼光里有怜惜,“我不碰你伤口了,你可还痛?要不要再把荆安神医唤进来瞧一瞧?”
云翎摇了摇头,“不疼了。”想缩回手,却被颜惜牢牢握住,这叫她联想起小时候,七岁那年她得过一场疾病,躺在床上好些天,身上因为针灸扎的跟刺猬一般,痛得呜呜叫,那时九岁的颜惜也是像这般,坐在她床沿旁边,握着她的手,关切问:“翎儿,你还疼吗?”
她怕他担心,便挤出一副笑,“一点都不痛……”一边否认一边痛得倒吸凉气,直将手下床单捏的跟麻花一般。
当年那小小少年担忧的脸,纵然隔了漫长的十几年光景,可回想起来,一切还如从前那般熟悉。云翎自嘲了一句,矫情什么,颜惜怎么地也算是你兄长,生病了握握手安慰有什么不可以,想当年小时你还羡慕他长的好看,强行亲了人家好几回呢。
这么一想,云翎便没再拒绝颜惜的关切。
……
时间过得很快,云翎在众人的照顾下躺了好几天,各种食补药补,伤势回复得很快。
颜惜每天都不请自来,时常陪着她一呆就是大半天。丫鬟们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皆道小姐终于跟颜少主恢复了当年的情分。
这天晌午,颜惜一如既往的来了,还带了些小玩意给云翎解闷,云翎在床上瞧着玲珑可爱的小玩意,烦闷的心开朗了许多。
下人们都自觉的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两人,颜惜在一旁贵妃榻上坐着,含笑瞧着她逗弄着那些小玩意。云翎这几天药膳补品吃到撑,故而脸色明显比前些天要好看许多,阳光从窗中漏进来,照在她略微红润的脸上,透出暖玉般的色泽。夏花光影中,她侧着脸,微翘的下巴到锁骨之间的弧度优美,睫毛细密而纤长,扑扇间在墙上投出一弯暗色剪影,颜惜抚着茶杯的手滞了滞。
他一向晓得她生的美,也理智的知道,她是个美人,却绝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这些年他因由家族生意走南闯北,从寒冰千里的塞外到炙热无比的漠北,从繁盛熙攘的京都到香艳传奇的罗泽海,这一路上见的美人多了去,比她更美的不乏人在,可世事偏偏这般蹊跷,那些美人美则美矣,却无法在他心底留下印记。而她却不一样,他记得她每一点模样,从她四岁初见一直到现在,那些似水流年里,她的微笑冷漠娇嗔都似木桩上的独特年轮,在他心底拓得清楚。便是那疏离的几年中,虽不常见面,可午夜梦回里常常有她,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她抱着一大捧娇艳山茶花于石阶中回眸一笑,亲昵唤他:“颜惜哥哥,颜惜哥哥……”
便是连与曲箜篌呆在一起的三个月,他亦丝毫没忘掉与她的任何点滴。那日听得一位得道高僧说,今世情缘之果,皆由前世之因所定,如此说来当真是他与她前世有何牵连,今世便这般离不开,忘不得,放不下,欲语还休。
“唉,欠你的!”颜惜坐在贵妃榻上瞧着云翎,喟叹一声,嘴角却弯着一抹笑意。
云翎还在床上饶有兴趣的摆弄着小玩意,突然颜惜将一枚细细的东西递到了眼前。云翎定睛一看,差点叫出来。
——白玉芙蓉簪。
她一把将簪子捧回了手心,惊喜道:“咦,是我的簪子!。”
颜惜道:“拿好了,下次别再当出去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云翎满脸带笑,“你是怎么找回来的?我明明当了呀!”
颜惜瞥了她一眼,“你别管我是怎么拿到的。总之,我既然将它拿回来了,你便不能再随便给出去了。”
云翎用力点头,颜惜满意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搁在了云翎枕边。
那也是一枚簪子,不知是碧玺还是水晶做成,通体莹润无暇,流转着幽幽的光泽,顶端托着一朵粉色宝石雕成的莲花花骨朵。巧匠手艺极好,花瓣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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