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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琴喝了一小碗就喝不下了,夏清把剩下的粥用瓦罐燜上,留著李秀琴半夜餓了再喝。
出院時醫生建議李秀琴少食多餐,忌油膩忌辛辣,養上一年半載的才行。
看著三女兒貼心的收拾碗筷,李秀琴心裡有些感傷,覺得這麼多年,對三女兒的關心太少,不知不覺,小丫頭也長成大姑娘了。
李秀琴的晚飯是單做的,其他人吃的是麵條,手擀麵、辣椒湯,還有西紅柿炒雞蛋,想吃辣的在麵條里淋上一勺辣椒湯,不想吃辣的單舀一勺西紅柿炒蛋鋪在麵條上就行。
夏季炎熱,但傍晚院子裡有一陣自然風,吹走了白日的悶熱和煩躁,麵條、涼茶還有自家長的香瓜,倒也吃的愜意。
隔壁院子裡,劉春萍聽到老二家的動靜撇了撇嘴。
「我看他們家挺高興的,就我倒霉成了罪人,這兩天連門都不敢出了。」
就算她臉皮再厚,也耐不住一出門就被人說道,她在村裡的人緣本就不佳,現在大家看她更加沒了好臉色,她又不能逮著全村的人罵,只能在家躲著。
夏浩跟夏凱埋頭哧溜溜的喝粥也不管她說什麼,夏志軍敲了敲飯碗,讓她別說話。
「你少說幾句行不行,風言風語的還不夠?我看你這輩子遲早得毀在這張嘴上。」
夏志軍平時讓著劉春萍,但板起臉來還是很有威嚴的,劉春萍也不敢跟他硬碰硬,嘟囔著,「我就在家說兩句。」
「你在家說順嘴了出去能管得住嗎?要不是你出去瞎說能有這事?」
想到那天二弟志民還錢時說的那番話,夏志軍氣的連飯都吃不下,推開碗筷離桌,從水井旁拿了個鐮刀出門割草去了。
劉春萍拍了拍心口,有那麼一瞬,她還當自家男人拿了鐮刀要敲打自己呢,這些年來,自家男人很少生氣,但剛結婚的時候,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兩人也吵過打過,她一個女人,即使看上去再強悍也沒男人力氣大,還是經常干農活的農村漢子,三下兩下就撂的她動彈不了,也是後來生了兒子有婆婆撐腰,劉春萍的氣焰才高漲起來,掌起了家裡的大小事。
夏浩跟夏凱吃完飯,出門悄悄提了一扇排骨、幾斤紅棗糕去了隔壁二叔家,夏志民吃過晚飯,正在院子裡做木工,夏禾她們四姐妹輪著洗澡、洗衣服,看到兩個堂哥進院子也沒高興出來搭理他們。
「叔,我跟小凱來看看咱嬸子。」
夏浩對幾個堂妹的臉色置若罔聞,舔著臉跟夏志民打招呼,雖說兩家長輩處的不好,主要是他媽劉春萍,但兩兄弟知道,二叔二嬸對他們從小就很好,家裡有什麼吃的都不忘給他們捎,還不讓他們回家說,被劉春萍知道了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指桑罵槐,這份情誼他們兄弟兩一直記在心裡。
這次的事兩兄弟知道都是自家的錯,但知母莫若子,劉春萍的性子這輩子恐怕改不了,只能慶幸二嬸福大命大沒有大礙,否則他們今天也沒臉進門。
夏志民沒有立時搭理他們,晾了他們幾分鐘,兄弟兩也不惱,提著東西乖乖的站著,等夏志民忙好手裡的活兒才放下刨子,拿毛巾擦著頭上的汗珠說,「你們二嬸這次命大,送醫院搶救回來了,在醫院幾天也沒見你們過去看,我還當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
兄弟兩對視了一眼,弟弟夏凱示意哥哥夏浩說話。
「叔,我們心裡擔心著呢,其實當時我們跟著去醫院了,一直等在外頭,知道二嬸搶救過來了才放心,我們沒去病房就是怕二嬸看見我們不得勁。」
他提溜著手裡的一扇排骨道,「這不,今天二嬸出院,我們就趕緊來了。」
夏志民起初挺生氣,但聽大侄子這麼說也信了一半,不管怎麼樣,他們今天知道過來看看,也不算完全沒有良心。
夏志民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