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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活著的人,也說不定哪天會死去,與土下的人作伴。
燕鴻振知道,與魔族為敵,是一條非常艱險、非常崎嶇的路。但除了這條路之外,其他的路他都不想走。
屍體被掩埋之後,方丈派弟子都看向了燕鴻振。
燕鴻振嘆息道:「回去吧。」
……
常玉書、凌星淵和徐子真,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崑崙派。
凌星淵看著崑崙景物,心中感慨萬千。他拜入崑崙派不久,就與常玉書和徐子真下了山,如今崑崙景物依舊,他卻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他了。
三人乘上雲鯨,到了玉虛峰。
下了雲鯨,進了玄天玉虛宮,謝景明正在宮中等待三人。
謝景明溫聲道:「諸位辛苦了,此行可有收穫?」
常玉書上前一步,將他們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細細說來。
謝景明聽了,沉下了臉。
他沒想到魔族動作如此之快,又如此狠辣。若不是燕鴻振帶部分方丈派弟子避難,那麼方丈派滿門都要遭到魔族屠戮。如今的方丈派,已是元氣大傷,自顧尚且不暇,若是日後道魔大戰再開,方丈派估計不能出戰了。
而且五大神器,已有青使笛和半塊五彩石落入魔族手中。魔主雖然只恢復了部分實力,但修真界中,除了白忘寒,無人能與之抗衡。就連白忘寒,也在魔界遺失了一魂一魄。
正道便如同一間失去樹根梁木的房屋,岌岌可危。
謝景明看向凌星淵,問:「於掌門生前,將日月壺交給了你?」
凌星淵點了點頭,「是的。」
謝景明陷入沉思,以凌星淵的修為,將日月壺放在他身上並不妥當,但於夢槐將日月壺交給凌星淵,必有其用意。於夢槐身為日月壺的前主人,能看到過去和未來,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才會如此做。
半晌,他才開口道:「保管好日月壺,切勿遺失。」
凌星淵本來心中忐忑,聞言鬆了口氣,「我一定會好好保管日月壺的。」
日月壺放誰身上他都不放心,還是放自己身上比較好。
謝景明掃視三人,「日月壺在星淵身上的事,不可泄露。」
徐子真和常玉書齊聲道:「是。」
謝景明的視線轉向了常玉書,這是他最寵愛也是崑崙最有前途的弟子。他說:「玉書你留下,其餘人可以下去了。」
凌星淵和徐子真二人對視一眼,出了玉虛宮。
凌星淵和徐子真走後,殿內一時沉默。
謝景明問:「玉書,為何不說話?」
常玉書低著頭說:「師父沒叫弟子開口,弟子不敢說話。」
「你雖然向來溫和,但也不是一味順從的人,否則你也不會成為崑崙派玉虛峰的大師兄了。」謝景明將手負在身後,繞著常玉書走了幾步。
常玉書將頭埋得更低,「師父想聽弟子說什麼?」
謝景明質問道:「你對為師,可有隱瞞?」
「弟子……」常玉書沒有說下去。
這一路上,他看出了凌星淵身上的種種異狀,甚至與魔族有所牽連,但這些都是無法同謝景明說的。
可他是個聰明人,謝景明比他更聰明。從他的話語中,謝景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謝景明嘆息道:「你不願說,為師也不會強迫你。」
常玉書單膝跪地,「弟子並未做任何有損崑崙之事,此心天地可鑑。」
謝景明將手按在常玉書的肩膀上,「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謝景明沒有用多少力氣,但常玉書卻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非常沉,簡直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有一天,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