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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忘寒是他的師父,但劍道巔峰, 他要同白忘寒爭上一爭。
天下間, 只有一個天下第一人。
忽然, 一個僕人向凌星淵走了過來。
凌星淵停下手中動作,問:「什麼事?」
僕人說:「少爺,秦王陛下請您入宮一敘。」
玄洲, 是秦國的疆土。而凌家,是秦國的世家貴族。凌家在秦國世代為官,勢力盤根錯節,便是秦王也要敬上三分。
凌星淵奇道:「秦王陛下找我何事?」
僕人說:「這小人怎會知道。」
「說的也是。」凌星淵還劍入鞘。
他出了自己的小院,走了一會,遇到了凌樂游。
凌樂游問:「兄長可是要去秦宮?」
「是。」凌星淵點了點頭。
凌樂游低聲道:「秦王陛下也邀請了我,我們一同去吧。」
他比凌星淵更早得到了消息,是故意來找凌星淵的,因為他不敢一個人面對秦王。哪怕他已是修真者,但內心深處,他還是覺得自己是以前那個凌府不受寵的庶子。
「也可。」凌星淵覺得無可無不可。
凌樂游看著凌星淵說:「兄長等下就要見秦王陛下了,居然沒有半點緊張,我心裡緊張得要命。我從未見過秦王陛下,不知他是個什麼樣子。」
凌星淵淡淡地說:「秦王縱使富有四海,權柄風光,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恐怕玄洲之中,也只有兄長能說得出『秦王不過是個凡人』這樣的話。」凌樂游從前就不懂凌星淵,現在也不懂他。
秦王縱使是凡人,也是一國君主,受天道庇佑。修真者若是殺了他,便會遭天道厭棄,所以修真者一般不會同世俗的國家為敵。
凌星淵看了凌樂游一眼,說:「你如今是練氣期,於修真一道,才剛剛入門。等你修為高了,便知道仙凡之間,猶如天塹。」
凌樂游心中不以為然,面上卻恭恭敬敬說了一句「受教了」。
凌星淵也知道凌樂游沒有聽進去,不過他並不把這個弟弟放在心上,懶得多說,繼續向前走去。
凌樂游跟在凌星淵身後,隔著大約半步的距離。
……
凌星淵和凌樂游坐上馬車,入了秦宮。
秦宮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這座宮殿在凡人眼中,華美非常,不過在看慣仙家宮殿的人眼中,就不算什麼了。
兩人下了馬車,在一個太監的引領下,走入了宮殿之中。
一路上,兩人的風姿贏來了不少人的側目。不過,看凌星淵的人多,看凌樂游的人少。
宮殿裡,宴會正酣。
一名頭戴冠冕、身穿玄衣的男子坐在王座之上,俯視著眾人——想來此人便是秦王。他儀表堂堂,不過於威嚴之中,透出幾分陰鷙來。
秦王的下首,擺著兩列桌案,桌案上放著美酒佳肴。幾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坐在桌案之前,正在飲酒作樂。
中間有數名女子翩然起舞,舞裙旋轉如鮮花盛放。
秦王看向凌樂游和凌星淵,眼神銳利,「兩位就是從崑崙來的仙長吧,快請坐。」
凌樂游被秦王看著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鷹盯上的獵物,竟是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凌星淵卻是泰然自若,仿佛是在家中一樣。
兩人被太監領著,在位子上坐下。
秦王對著二人舉起面前酒杯,「兩位仙長遠道而來,本王敬你們一杯。」
「秦王陛下客氣了。」凌樂游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酒量甚淺,一杯下去,面色就已經微紅了。
凌星淵也舉起酒杯,不過他只是讓酒液沾了沾嘴唇,就將酒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