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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影滅殺厲鬼之後,向著那名魔族飛去。
那人畏懼星沉劍之威,後退幾步。他一咬牙,將手中的黑旗扔了出去。
黑旗一碰到劍影,化為粉碎,不過劍影也消失不見了。
這面黑旗乃是那人的本命法寶,此旗一毀,那人頓時吐出幾口血來。
凌星淵知道,面前人已是強弩之末。他抓住星沉劍的劍柄,便向那人逼近。
那人也知道自己命在旦夕,胡亂將身上的法寶都扔了出去。
然而這些法寶,只阻隔了凌星淵片刻。他舉起星沉劍,刺穿了這個人的心臟。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快意,反而是有幾分茫然。
殺一個人,原來並不比砍瓜切菜難上多少。而人的性命,原來是這般脆弱。
他也知道,面前人是個魔族,以人為食,非我族類。但是,這人看起來太像一個人了。
「師弟!」常玉書見凌星淵久去不歸,前來找他。
他看到凌星淵呆呆地站在溪邊,面前是一具魔族的屍體,心中一緊。
凌星淵看向常玉書,他那雙向來明亮的眼眸,此刻略顯黯淡,「師兄……」
常玉書關切地問:「師弟,你可有受傷?」
他雖然沒有在凌星淵身上看到傷口,還是不放心,生怕凌星淵受了什麼暗傷,畢竟魔族功法陰毒。
「沒有。」凌星淵搖了搖頭。
常玉書將視線轉向了地上的屍體,他掏出一個瓶子,將瓶中的液體滴在屍體上,那具屍體緩緩融化,最後變成了液體,被土壤吸收。他說:「你沒事就好,我們回去吧。」
凌星淵苦笑道:「師兄,我好像要突破了。」
他本來就是築基巔峰,在剛才與魔族的一戰中,又有所領悟,現在身上真力勃發,亟待突破。
常玉書皺起了眉,因為現在可不是一個好時機,也不是一個好的地點。此地隨時可能有魔族出現,而且他們還是在追蹤紀心慈的路上。不過,若是讓凌星淵強自壓抑,可能於身體落下損傷。
他嘆息道:「我來為你護法。」
「勞煩師兄了。」凌星淵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
在凌星淵打坐的過程中,徐子真過來尋凌星淵和常玉書。
常玉書讓徐子真跟隨蓬丘派弟子追蹤紀心慈,自己則留下來陪凌星淵。他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當,可他不是聖賢,終究有私心。
……
凌星淵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了他剛才殺死那名魔族的場景。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也是他第一次領略到他身上的力量。
他以後還會變成更強大,甚至登上這個大陸的頂峰。他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而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那麼,他能做到在力量中不迷失自己嗎?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許許多多的面孔,有白忘寒、常玉書、凌茂材……他還想起了他在玄洲凌家,以及崑崙派生活的場景。
若是魔洗天下,他身邊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又有多少地方要化為焦土。
或許,力量不僅能用來破壞,也能用來守護。
他感到周身的真氣都往丹田匯聚,逐漸結成了一顆圓溜溜、金燦燦的球狀物。
當他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常玉書。
常玉書微笑道:「恭喜師弟結成上品金丹。」
修真者的金丹,分為上中下三品。若是下品金丹,一輩子至多能修到元嬰期。若是中品金丹,至多能修到洞虛期。只有上品金丹,才有飛升成仙的可能。
凌星淵問:「我在這裡過了幾天了?」
在他的意識中,似乎只過了很短的時間。但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度過的時間絕對不短。
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