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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分明,他眼中什麼情緒也沒有,平淡得仿佛永遠置身事外。
收眼,卿如是與他一同走出茶坊,跟隨在後的是房中把著火的官差。
月隴西見她出來,便放下茶盞,「卿姑娘跑得這麼快,是發現什麼了?」
卿如是搖頭,反問他,「他們被鎖進去之後,我們能一起進去嗎?方便觀察。」
「可以。」月隴西越過她,示意斟隱指揮幾人從當晚被約至茶坊開始重現。
趙騫和陳肆並不是同時到達茶坊,但先後發現外面沒有人,便走到房中,此時蕭殷扮演的沈庭並不在茶坊。
趙騫先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迷暈,拖至茶坊。而後陳肆趕到,也被人從身後迷暈,拖了進去。
兩人醒來後,察覺不對勁,得知自己是被騙了,這裡沒有什麼人在挖銀,也沒有所謂的買賣。第三個人發出了嗚咽的聲音,是也被迷暈拖進來的「沈庭」醒了。
他們三人幾乎同時撲到門邊,一陣狂喊狂敲。其中要數沈庭的動作最快,也最急躁,率先捶門呼救。無果後,他們商量一同撞門。
力氣耗盡,「沈庭」先得出結論,「這門被人鎖了!」然後轉身走到門對面的茶櫃前,拍桌怒罵,「哪個混蛋想害老子!」
卿如是沒憋住,忽笑出聲。
月隴西轉過頭看她,不解地問,「嗯?」
她低聲道,「只是覺得,蕭殷繃著一張什麼都無所謂的臉,喊出這句話有點好笑。」
似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蕭殷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挪了開。
這邊,陳肆勸他先冷靜,幾人坐在地上,核對了來此的原因,發現都是因為一張字條。
而後「沈庭」一邊撿起地上的木棍,一邊急躁地說,「得把門栓上!我們被困在裡面,又中了藥沒太多力,萬一半夜有人要進來害我們的話根本沒辦法抵抗!娘的,等老子出去知道是誰幹的,一定整死他!」
說著,他就把門栓插上了。
如此,內外皆鎖的一間茶坊正式形成。
也就在他插上門栓後,三人被門縫處放進來的煙霧再次迷暈。
等再清醒過來,獵夫霍齊拍門,「這門怎麼鎖了?有人在裡面嗎?」
兩人被拍門聲吵醒,應聲回答,而後爬起來,第一個動作是抽開門栓。外面的霍齊想要撞門救他們,未果,並被告知昨晚他們三人已試過撞門,只能找人開鎖。
於是霍齊跑到城裡報案,官差帶著鎖匠才將門打開。
霍齊離開的這段時間,陳肆和趙騫都以為「沈庭」趴在地上是睡著了,沒想太多,直到門打開,他們想叫醒沈庭,才發現他頭上有傷,人已沒了呼吸。
整場案情重現完後,卿如是終於找到了一直想要找的細節問題。
還未開口,陳肆先搶著說道,「不對,那晚上這個門沒這麼好推!」
趙騫隨即附和,「那晚我們撞門的時候,這門動也不動一下,哪像這般,即使被鎖了,還有些被推晃的感覺。那晚就像是……有人在外面抵住了這道門!」
「按你們的說法,既然插上門栓後門縫有迷霧進來將你們再次迷暈,那麼外面是肯定還有人的。」卿如是分析道,「只不過,你們三人合力也沒讓這門有絲毫鬆動,說明,外面不止一個人。」
月隴西示意一旁記錄的官差,「按她說的寫。」
「可問題就是,如果外面一直有人,那為何不在你們第一次被迷暈時就將沈庭殺了,非要等著你們掙扎未果,第二次迷暈你們之後再動手呢?」卿如是托著下巴,「難道就只是為了讓這間茶坊變成內外鎖死的房間,然後你們二人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互咬對方的兇手,案子也成了懸案?」
一旁官差狐疑地問,「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