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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上輩子月一鳴常拉她去坐堂,造就一身應付女眷的本事,而今隨意一個不認識的也能接話茬。
那女子左右看了看,湊近她後才輕聲道,「你知道的,世子與我相看不過半刻鐘就遣人送我回了府,我娘說只得郡主壽宴時再搏一搏,所以我從一月前便開始備舞,今日才得空出來逛逛。你呢?聽說你也被世子隨了份禮,你最近在做什麼?」
她這話問來有些試探之意,卿如是寬她的心,「我想著你們都去爭那世子夫人的位置,我想爭也輪不上的,索性沒去與他相看。近幾日交了些刑部的朋友,湊了趟沈庭案的熱鬧。」
「你?去接觸案子?」女子稍放心了些,卻又覺得卿如是繞過了她的問題,在打發她,於是變著法地問,「那你準備在宴會上獻什麼?」
卿如是指了指腰間的軟鞭,坦然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個。」
好了,耍鞭子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女子徹底放心了。
然,喜笑顏開地對她道,「耍鞭子呀,到時候肯定很精彩。我會帶頭給你鼓掌的。」
卿如是看破不說破,笑著與她虛與委蛇一番,各自回府。
等爬上馬車,皎皎方與她急道,「喬蕪姑娘慣是沒腦子的,姑娘怎麼今兒個比她還沒腦子呢,獻藝的事哪能隨意跟她露了嘴?」
「我志不在此,和一個弱智女流有什麼好遮掩的。」卿如是隨手翻開書,看了起來,「她對月隴西有意思,我又沒意思,索性讓她寬心,以免找我生事。」
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可皎皎仍是很委屈地捧著臉,「姑娘要獻的,奴婢一個丫鬟都看不過眼,月府選世子夫人肯定是要溫婉持家、端莊規矩的,你這鞭子一耍,屆時定被郡主嫌棄粗鄙。就算不在意會被郡主嫌棄,也得嚇退好幾家要與姑娘相看的公子哥呢。」
卿如是不予置評,心以為和公子相看這茬是卿母隨意說說的,豈料,前腳踏進府,後腳卿母便喚人來拉住了她,將她帶入廳堂。
只見卿母倚著小桌,正翻看一摞名冊,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舒展,口中還念念有詞,「怎麼是這麼個歲數,這個不合適……這一個好像還行,就是身份低了些……嘖,這個長得端正,這雙鳳眼和世子有得比……」
抬眸瞧見她,便端坐起來,興奮地招手道,「如是,你也來看看,昨晚我同你說的那些待相看的公子哥,都在這本名冊里了。為娘可整理了一宿呢。」
卿如是:「???」我謝謝您嘞。
第二十八章 準備掉馬!(含入v公告)
秉著莫要辜負親娘心意的信條,卿如是慢吞吞坐了過去,順著卿母指的人瞧了一眼。
喬景遇。畫上的他芝蘭玉樹,氣質從容。
「翻來覆去瞧了那麼多,還是景遇最順眼,他是你爹以前的學生,前些年跟著另位先生遊學,近日才回了扈沽。今年十九,正是議親的年紀。你們小時候還混在一起玩過的,你還記不記得?」
那哪兒能記得。卿如是忙道忘了。
卿母不與她爭這個,又說,「他表妹你必然熟悉,就是常與你比來比去又愛纏著你玩的那個,喬蕪。」
卿如是訝然一瞬,斂起神色,「我今日出門方遇著了她,說是明日壽宴上她要獻舞。」
「她心繫世子,還不知成不成呢。我倒覺得你和世子更般配些,那日遠遠走過來,我瞧著就跟我親女婿似的。」卿母碎碎念了一句,指著喬景遇道,「你和世子若不成,他也不錯,家世品貌樣樣不俗。你覺得呢?」
卿如是無奈點點頭,「壽宴之後看了再說罷,我都不認識他。」
「怎麼不認識,小時候你和他玩得多好,每回他來府里聽你爹講學,你抱著墨錠不撒手,非要給他磨墨。那時候我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