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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還留有一抹極其端正的淺笑,卻在抬眸看見來人那刻緩緩收斂了。一瞬,眸底湧起些不明的情緒。
月隴西的目光落在他整理凌亂衣襟的手指上,逡巡片刻,負在身後的手微蜷握,面上風輕雲淡地笑著。
蕭殷趕忙交疊好衣裳,俯身施禮,「世子,草民是奉幾位學士的意思來拿那日寫成的文章的。現下拿到了,不敢多作停留。」
「不敢多作停留」幾個字一語雙關。方才拿到文章後就急著走,沒有在房間停留。現在得快些走,不能停留。
月隴西的視線越過他,看向房間,那裡的門還大敞著,卿如是坐在桌前翻書的影子也落在窗上。
須臾,他收回視線,「好生作為,收收心,莫要浪費我的推選名額。」
「收收心」三個字,亦是一語雙關。
蕭殷低頭,「蕭殷不敢,必當全力以赴。」
月隴西盯緊他的衣襟,「還有,以後來我的院子,須得有我在,若我不在,你就站外邊候著。去罷。」
蕭殷頷首,「是。這就去了。」他垂眸再施禮,待與月隴西錯身過後才緩緩直起腰,抬手捋正衣襟。
月隴西覺得,屋子那扇門開著,裡面還有明亮的燈和捧書的人,就像在等他回家一般。他的好興致提起來一些,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眼剛捋完衣襟放下手的蕭殷,收眼時興致又下了去。
尚未走進門,月隴西已抬手將銀狐氅脫了。
踏進門,解開扣子將外衫脫了。
站定於她的房間門口,敲個門等開的工夫,他單手挑了腰帶,又脫了一件。
待卿如是打開門,赫然就是只著了一身褻。衣的月隴西。
上下打量一番,卿如是的目光拂過他身後一地的衣服,最後抬眸看他,皺眉狐疑,「???」這、這麼早就睡?
「來我房間喝杯茶嗎?」月隴西挑眉問。
「嗯……好罷。」卿如是緊了緊自己的披風,跟著走過去,待坐定,指著他單薄的褻衣問,「你……不冷嗎?今夜風挺大的,我都裹上襖子和披風了。方才蕭殷也是,晚上穿得那麼少。你們男人是不是身子都要扛凍一些。」
「我不冷,我現在很熱。」月隴西挽唇淡笑,伸手扒了扒自己的衣襟口,「方才我遇見蕭殷時,他正好在整理被扒開的衣襟,想來他也是熱著了。」
卿如是搖頭,如實道,「他跟你不同,我看得出來,都脫成這樣了,你是真的熱。他好歹穿了三件春衫,扒衣服也不是因為熱。」
月隴西狀似好奇地問,「不是因為熱,那是因為什麼?」
卿如是思考一番,心覺蕭殷幼時坐過牢以及心口烙印的事應屬私人秘辛,不說為妙,斟酌後便道,「他說他們戲子也是要練身段的,該健壯的地方一點不差。我一時好奇,就讓他扒開領口給我摸一下胸。」
「……」月隴西:「你摸了?」
卿如是理所當然:「摸了。他都脫了我為什麼不摸?」
月隴西挑眉:「結果呢?」
卿如是撐著下顎,「結果,我也沒個對比的,不曉得他那算不算健壯。」
月隴西沉默半晌,忽然單手扒開衣襟,另一隻手丟了張錦帕給她,「來,寬衣,好奇嗎你不是?我正好熱了,你幫我擦汗,我讓你摸個夠。然後你再看看他那算不算健壯。」
卿如是受寵若驚,「真擦啊?」
「你不是看得出來我真熱嗎?」月隴西鬆開褻。衣的系帶,「背上有些潤,瞧不見汗珠子,只得麻煩你挨著挨著擦了。」
「行罷。」他都不介意,卿如是也不忸怩,接過錦帕,站到他身後去,抬手幫他扒開衣襟,手還沒碰著,她說,「誒我忽然想到一個法子,不必那麼麻煩。我去找個蒲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