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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彎里躺著的是他的摯愛,還朝他擺出這幅撩撥人心的姿態,現在究竟是誰更難受,分明該覺得胸悶氣短的人是他才對。
在正人君子和無恥小人中掙扎了須臾,他選擇了折中。
半晌,他挑起眉,微俯身關切地問,「要不要我渡點氣給你?見效很快。」
卿如是擰眉瞪大眼:「???」《史冊》中不是說這間密室有氣孔的嗎?她急迫搖頭,「這裡沒有機關可以控制的氣眼嗎?」
月隴西不疾不徐地磋磨著,正色道:「好像是沒有的。有我也不知道機關在哪。」
得他這麼一句,卿如是真要窒息了,來不及思考更多,她一邊使力要坐起來,一邊催促著,「那我們回去罷……」
「嗯?你在說什麼傻話?」月隴西扶住她,只需輕輕一拽,就又把她拽進了懷裡,他語調極緩,仿佛是刻意要急她,「你忘了我們走了多久才來到此處?我怕你還沒走完石梯就暈過去了,屆時我抱著格外沉重的你,道路艱虞,外頭空氣也稀薄,恐怕最後我們兩人都得昏死在這。」
卿如是腦子裡仿佛灌了漿糊般不清醒,沒法悉心去分辨他話中漏洞。
她越是焦急,就越是想要冷靜,但她一聽月隴西那一句話緩出三句話的調就冷靜不了,更焦急了些,「那怎麼辦……你先打開密室我透透氣,稀薄總比沒有好啊。」
「密室里控制開門的機關我找不到,興許是沒有。」月隴西悠悠嘆氣,「所以我們一旦進入這間密室,就須得外邊的人來給我們打開才可以。更何況,就算我們能找到機關,也不知要耗費多久。你這情況,撐不到那麼久。」
聽他說完,卿如是的喘息更重,臉上的紅暈便也越發嬌艷了些,她勾住月隴西的脖子,拼命坐起來,無力地半依靠著箱子,「你先找再說,我儘量撐著,若是不行了再喚你。」
月隴西:「……」這算是崇文黨在月氏子弟面前最後的倔強嗎。
月隴西面無表情地默了下,忽然抓住她要離開自己頸間的手腕,強勢地把她摟回臂彎,抱在懷裡,什麼多餘的解釋和胡亂編造的謊話都不想再跟她說了。
累了,他只想吻她。
想得太久了。
騙吻也好,欺負她也罷。
捏住她的兩腮,迫使她張口,月隴西毫不遲疑地俯身低頭,含。住她的唇,輕吮了下,不動聲色地廝磨捻轉著。
卿如是:「……」她傻了。
心中有根久按不撥的弦,忽然「錚錚」作響,霎時宮樂奏起,急調而上,畫面恰如瘋馬疾馳,在一望無際的曠野啼嘶,傾覆而來,難以收勢。
緊接著,場景一轉,是城牆上轟然炸裂的煙火,盛放出絢爛與迷離,倒映在她的眸中,耳畔傳來虛無的轟鳴聲,她陷入混沌,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
月隴西時而睜開眼觀察她的反應,時而還要裝模作樣地輕輕呼一口氣渡給她。見她動也不敢動,身體僵硬,他心底不禁覺得好笑,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月隴西鬆開唇,鼻尖抵著她,呼吸與她交纏在一起,低聲問,「……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卿如是木訥地搖頭,「……更、更暈了。」
「嗯?」月隴西挑眉,舔著唇角,慢悠悠一笑,「那,再來。」不等卿如是推拒,他又覆壓上去。
卿如是的手臂還搭在他的肩膀上,此時忍不住縮緊指尖,不自知地掐著他,心神恍惚。
男人的氣息就在自己口中流竄,鼻尖都是他的味道,也不知是這個男人周身攝人心魄的香迷了她的魂,還是因為密室不透氣,她覺得自己已經窒息了,好半晌也沒呼出氣來。
偏生胸腔一顆心還七上八下地跳著,鼓搗得她頭暈目眩,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珠子機械地挪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