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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講的是悲傷的故事,卿如是竟因為他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當即捂住嘴,「抱歉。」
蕭殷抿了下唇,「沒事。是有些好笑。」
語畢,兩人竟忽然陷入了一種近乎於尷尬的沉默中。
「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去偷《論月》?」卿如是狐疑問道。
她這廂話音落下,牆那邊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世子,你等等我啊……」
再抬眸時,月隴西就出現在了視線內。他站定於月亮門處,瞧著他們這邊,眸色漸沉。
卿如是愣個神的工夫,蕭殷已從地上站起身,朝月隴西施禮,低聲喚,「世子……」
「你們探討完了?」卿如是也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塵土和雜草,伸手把書遞給蕭殷,「喏,你的書。聽你講得太入神,我都忘記扇風了。」
蕭殷沒有接。稍側頭看了卿如是一眼,又垂下眸,「卿姑娘的論述亦十分精彩。」
論述?她論述什麼了?不基本都是他在講嗎?卿如是有些莫名,但仍順著他的話道,「哦,謝謝。等過些時候我來找你,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不對,是還沒為我論述解答呢。」
蕭殷默了片刻,輕「嗯」了聲。
卿如是笑道,「那我們這就算是約好了?」
「約好什麼了?」月隴西淡聲問,「什麼問題要解答?」
「你不能知道的,這是我和蕭殷之間的約定。」卿如是怕蕭殷為難,畢竟雲譎盜書的事說出來不光彩,她便為他搶答道。
蕭殷卻趕忙回,「沒什麼是世子不能知道的。不過是卿姑娘那日聽到余大人的事,一時好奇,方問了一句,還沒來得及告訴卿姑娘罷了。」
他曉得避重就輕。因為倘若說了卿如是問到雲譎的事,也就向世子暴露了卿如是和葉渠相識的事實。
月隴西瞧著他,又將視線挪到卿如是手中那本書上,並不作聲。
正此時,喬蕪追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拍著卿如是的肩,「原來你在這裡,我和世子找你半天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方才我得到世子的准允,可以在國學府里住幾日,你看,我們這下又可以作伴了。」
「真的?」卿如是蹙了下眉,莫名地很關心一個問題,「你……睡哪?」
「嗯……跟你睡,你覺得怎麼樣?」喬蕪怕她不同意,又連忙道,「平日裡,我不會擾你的。只是你看我來得匆忙,要重新為我布置一間房多麻煩,而且我就住幾天就走了,懶得折騰呢。更何況,我、我就是為了和你玩才想要住在國學府的,不然我待在這破地方做什麼,都是男人。」
「……」行了罷。卿如是心道我難道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到底為了誰當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她沒說話,一時間竟有些不願意。沒由來地不願意。
「好不好啊?」喬蕪搖著她的手臂,「就讓我跟你住幾日麼。看在我們玩得那麼好的份上?」
須臾,卿如是點了頭,抬眸看向月隴西。後者挑眉,不露痕跡地看了眼蕭殷,思忖一番後,便也沒多說什麼。
卿如是心底,就更不願意了些。
行罷。你都絲毫不避諱,她還不願意什麼。
第五十一章 世子要坑青衫
因著月隴西和蕭殷還有些事要談, 卿如是就先帶喬蕪回了竹院。
卿如是將小榻收拾出來, 銀狐毯為鋪, 尋了床厚被褥和軟枕,看向在她房間裡走來走去,不停地驚呼咋舌的喬蕪, 「你要睡床還是睡榻?」
喬蕪走過來看了眼床和榻,「榻罷。不好意思占用你的床了。」頓了頓, 她拉著卿如是在榻上坐下來, 「方才世子跟我說你就住在他的院子裡, 我以為好歹是兩個廂房,卻不想, 你們住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