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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是微蹙了蹙眉,不謀財害命?她腦子轉得極快,想到一種可能,霎時氣惱,剛想動手把他打暈,手還沒抬起來,自己卻先暈了。
一陣天旋地轉,她所有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離,猛跌在地,還崴了下腳,疼得她眼眶通紅。
她的腦子愈漸昏沉,眼前一切有些模糊,她卻堅持要從地上爬起來,往門口跑。
小二已不見蹤跡,她用殘存的力氣扒了會門,卻發現外邊被人按住,她角力不過,只好放棄,看向一旁緊閉的窗戶,試著推,推不開。
她皺緊眉,背倚著牆滑下來,坐在地上,額上的汗濡濕了鬢髮,頸間和後背的汗也冒出來浸透她的衣衫。
一股融融的熱意在腹部打轉,她上輩子跟月一鳴歡好那麼多次,很清楚身體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
她手腳並用,幾乎是爬到門口,有氣無力地喊,「救命……救命……」
猛地,有人推開了門,房門把她撞倒在地,她還以為這麼快就有人來救她了,也顧不得計較那許多,然而下一刻,她隱約發現另有一人也被摔進房間,就在她身邊。
混沌一瞬,她反應過來,想也不想,立刻往門口倒去,想要趁著房門未關時伸手卡住門,終究慢了一步,她擰緊眉,指尖都在顫。
最後又只能借著門坐起來,轉過頭看去,發現那名男子也正坐著,動也不動地凝視著她。
「蕭、蕭殷……?」卿如是腦中繃緊的弦放鬆了些,熟人就好多了……她蒼白的面容上愣是給他擠出一個笑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笑意尚未斂起,蕭殷看她的眼神漸深,他徐徐道,「卿姑娘,別放鬆警惕……我也中了藥。」
這句話的深意不難琢磨。
卿如是的笑意滯澀住,眉頭皺得更緊了些,「那……現在怎麼辦?不對,你怎麼會在這的?有人會來救我們嗎?」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人是月隴西。月隴西……他會來救他們嗎?
卿如是自責,早知道那天就多控制一下表情,再噁心跟他嘴對嘴,也忍一忍,好歹不能把人給氣走。若是沒把人氣走,月隴西應該會來救她的。
她後悔不已,本就通紅的眼眶愈發艷氣。
蕭殷已盡最大努力保持冷靜,但看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鮮艷欲滴的唇還微微翕動著,便覺一股邪火在腹部燒著,他乾脆別過眼去不看她,閉上眼啞聲道,「我本要和世子出門,但我先行一步,看見你被人跟蹤,覺得事有蹊蹺,還沒來得及通知世子,就被打暈了。想來我不見了,世子會起疑,可是,能不能找到此處就難說了……」
他一席話,讓卿如是如墮深淵。
她喝下那杯茶已有些時候,此時正是發揮最大藥效之時,她的腳也疼,頭也暈,還得忍受動情的痛苦。
抬眼,她發現蕭殷比自己還難受。
他頸側和額間的青筋爆起,盤錯著,將汗水映襯得愈發明顯,他埋著面,側過頭去,卿如是依稀可以看見他不斷滑動的喉結,和起伏的胸口。
他本就容易臉紅,此刻臉側和頸緋紅一片,像熟透的蝦。
卿如是竟笑了出來,低聲道,「看到你比我還辛苦……我覺得好受多了。」
蕭殷:「……」
被她盯著,蕭殷的餘光里也都是她,感覺自己快要克制不住了,想要聊天轉移話題,卻不想自己脫口便是最想問的那句,「你……若是清白被毀,是不是就……沒辦法嫁入月氏了?」
他的聲音幽深又低啞,頗像是別有深意。陡然出口,他自覺失言,卻無可挽回。
幸好卿如是愣了下,倒沒想那許多,咬緊牙恨聲道,「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我當為什麼他們要設計我,毀我的清白……可我也沒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