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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月隴西眉尖輕蹙,「我和她……她看不上我。」
葉渠端著茶杯笑出了聲,他一笑手裡的茶杯跟著一抖,灑出一些茶水來。
月隴西淡然覷他一眼。
他便斂起笑,「你們年輕人怕個什麼,你跟她談談。她都到成親的年紀了,怎麼著也得嫁出去,你想個辦法先把人拐回去再說別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問過她了,她不願意嫁給我。將就著與我假成親都不願意。」月隴西想起這事就頗為心酸。
難得看到他吃癟,葉渠笑,「你怎麼問的?她又是怎麼回答的?我幫你分析分析,看看你的問題出在哪個環節上。」
月隴西想了下,便如實將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葉渠沒說話,兀自拈著鬍鬚斟酌了一會,隨即謹慎地問道,「她的意思……難道不是在暗示你,讓你上門提親?」
月隴西一怔:「?」稍一頓,他眸中微有希冀,追問道,「……何以見得?」
「還何以見得,這不是很明顯嗎?」葉渠匪夷所思,「你這腦子今兒個怎麼回事?」
月隴西皺眉,緊盯著他,等他解釋。
葉渠道:「她不是說了嗎,這事你們說了不算數,言外之意就是得你們父母說了才算數,她的父母她自己有底,但你這邊就不一定了,因為什麼?因為她是崇文黨啊。所以她問你,你家人都知道她是崇文黨嗎?如果都知道,且都認可,那你提親不就完事了。若是你家有人不認可,她就算答應了,你也提不了親啊。」
葉渠說得明明白白,月隴西卻仍是不敢置信,敲桌的手,微微顫抖。
他抿了抿唇,回味著卿如是說的話,又結合葉渠所言仔細分析,最後盯著葉渠,再三確認,「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人家姑娘臉皮薄,萬一你父母不同意,她把這事說破了讓你提親的話多沒面子。且你們本就是打著假成親的算盤去的,那假的她能直接叫你上門提親嗎?顯得她多重要似的。你要是能說服你家上門,她自然也就同意了。」葉渠說到此處,又皺眉感嘆,「不過她說的也對,她是崇文黨,你家不可能同意的。」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月隴西直接忽略了他後半句話,笑意湧上,如風過境般霎時堆滿眉梢眼角,他起身,「我走了。」
葉渠瞥過他春風滿面的模樣,嗤笑一聲,「走罷,走罷。我換藥來了。」
聽及「換藥」,月隴西又轉過身來,告訴他,「你不必擔憂,我已決定將月世德除去,保證你進國學府之後絕無性命之虞。過幾日就是萬華節,他會進宮面聖,我要他有去無回。」
「死在宮裡?」葉渠惴惴不安,「屆時若陛下追究起來,查到你的頭上……」
「不會查到我頭上,我會讓陛下親自賜他死。」月隴西淡笑,「走了。過些時候,給你帶喜酒來。」
語畢,他拂袖轉身,走出采滄畔後卻不急著回國學府,反倒是往月府而去。
傍晚時進,入夜方回。
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搬回竹院。
卿如是穿著一身鬆散的素衫,反正月隴西不在,她也就無須顧及,裡面淺黃色的肚兜露出來一些,她也沒管,只撐著腦袋在書桌後寫字。
說是寫字,卻不過隨意比比劃劃,紙面被墨汁沾滿,她無心收拾,惦記著白日裡和月隴西說的那番話他究竟明白了沒有,是不是說得太隱晦了?要不要再跟他解釋解釋?
可這玩意兒要怎麼解釋?卿如是狐疑地蹙緊眉,又陷入了兩難。
喬蕪早爬上榻歇著了,口渴下來喝水,見她還沒睡,便問了句,「你不困的嗎?這都深夜了。」
卿如是垂眸搖頭,看見被自己搞得一團糟的紙筆,有些心煩意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