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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月隴西朝她的眼睛輕吹了口氣。看她下意識皺起眉眨巴眼睛,覺得有趣,翹起唇角笑了。
卿如是:「……」她眉心微攏, 猶豫了下,輕聲跟他說,「我叫不出口。」
月隴西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笑吟吟道, 「這樣啊……那我叫你夫人也行的。我叫一聲, 你答應了,也算得數。」
卿如是仍是搖頭, 「不行,我應不了。你不要叫, 我不想聽。」
她一口氣連用四個「不」字,唯恐避之不及。
月隴西沒有說話,瞧著像是不怎麼愉快,低頭把玩摺扇。
「你想聽的話,隨便找個丫鬟也叫給你聽了。」卿如是討好道,「……沒關係罷?」
「沒關係。」他回答得十分果斷,瞧見卿如是鬆了口氣的模樣,又緊接著唉聲道,「嘴上沒關係,心裡好生氣。」
卿如是:「……」她轉過身假意看煙火,狀似不經意道,「那我還沒怪你瞞著我『倚寒』的身份呢。你何時知道我的?怎地不跟我說?」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葉老邀你出來見面其實是我的意思,哪裡曉得你出了事,我從喬蕪的口中明白原委來,這才知道你就是青衫。天地良心,我真是忘了,最近也忙,沒來得及跟你坦白,不是有意瞞你的。」月隴西扯起謊來眼都不眨。
事實上,若非今日皇帝忽然將她傳召入宮,他還打算一直瞞著這身份,同她逗悶子玩。青衫在信里多實誠啊,他想問什麼就能問什麼。
卿如是姑且信他,繼而想起他在信中常提到的那位「故人」,心生狐疑,轉頭看他。
月隴西似乎也想到了這一茬,不緊不慢地掰扯道,「常跟你提的那位女子是我府中前些時候新來的一名灑掃丫鬟,生得有些像我幼時十分要好的玩伴,一時拿不準,所以向你請教。」
他恐怕忘了自己在信中已然默認那位女子是自己的心上人,還為那名女子跟別的男人爭風吃醋的事情。卿如是卻記得。
不曉得心底是個什麼稀奇古怪的滋味。
她沒有戳破,摩挲著腰間的玉牌,回憶起方才他在宮中抱住自己的情形,繼而又回憶起他在信中費盡心思地請教該如何討好他的丫鬟,為他的丫鬟拈酸吃醋了又該怎麼辦等問題。
兩段回憶相互碰撞,沒碰出個結果來,她神色複雜地思考了會其中的彎繞,竟覺得事態詭異,她想不通透,終是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休息罷。」
「不玩了?」月隴西拉住她,「我倒是同你解釋清楚了,你卻還沒履行承諾呢。別想一句『說不出口』就糊弄過去,我這人很務實的。」
卿如是拂開他的手,執拗地道,「不叫。」她輕哼了聲,偏頭走掉,輕飄飄留下一句,「你尋你那個丫鬟叫給你聽罷。」
月隴西以為自己最近跟她走得太近,導致自己膨脹了飄得太高,怎麼著還覺出了她蔫酸的味道?
心道怕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他緊追上去,揪著她的衣角,笑吟吟道,「丫鬟哪能叫出你那般不情不願又嬌羞內斂的感覺?我這些天做的夢裡都是你喚我夫君的情形,每日晨起先回味半晌,一整日都能身心舒暢。你這要是真叫了,還不得管我一整月都身心舒暢。你要是日日叫,恐怕還能除病除災,保我一生順遂。」
「有病。」卿如是很是不高興地甩開他的手,頓了下,又不滿地罵他,「輕浮!浪蕩!可笑!」端出了浪子三連。
月隴西:「???」他一愣,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將她壓在身下後被她罵「粗魯!無恥!齷齪!」的時候。
彼時昏天黑地的記憶翻湧上來,體內蠢蠢欲動的血。性照著他一頓衝擊,繼而滿腦子都成了風花雪月,這罵也挨得舒坦。
他不禁輕笑出聲,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