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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亦有不少人證實兩人走馬觀花,登城樓賞煙火,縱馬鬧市等。基本是坐實了兩人有私情的消息。
後又有從國學府出來的落選考生傳出兩人吃住同院,一同監考七室時便眉來眼去,如膠似漆。這便坐實了卿府一方已首肯這門親事。
隨後,又有考生透露出,前不久郡主娘娘竟親自入國學府,專程攜著月卿兩人去卿父卿母的院子,又與卿母一同閒逛說笑,情同姐妹。這證明月府對這門親事也持贊同的態度。
扈沽城的閨秀為此傷透了心,在府中一通鬧騰之後,身為人父的朝廷官員們便也都清楚明白地知道了此事。
月世子可是整個扈沽城的香餑餑,不能將自己的閨女嫁給他,實在遺憾。但場面上的客套還是不能少,於是朝罷後,諸位同僚紛紛獻上祝福。
卿父還在國學府里辦差事,近期被免了朝事,那他們就只有先恭喜月將軍了。
一陣「恭喜恭喜」的客套寒暄過後,月珩笑著狐疑:「恭喜什麼?」
滿朝官員,滿城百姓,上下皆知他家即將有喜事,就連皇帝都曉得幾分,月珩本人卻完全不知。
待聽罷原委回到府中後,月珩氣得砸了兩隻白玉杯,企圖引起郡主娘娘的注意。
郡主風輕雲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怎麼?」
「你說怎麼?!月隴西呢?!把那小子給我叫回來!看我今兒不廢了他!」月珩猛拍桌,「我上回就跟你說過,那丫頭絕不能踏進我月府的門!你倒好,上趕著去國學府把那丫頭給捂嚴實了,生怕她嫁不進來是不是?!要不是下了朝旁人跟我說,我還不曉得我們家要辦喜事了!現在整個扈沽都知道了,就我這當老子的被蒙在鼓裡!」
郡主揉了揉耳,不疾不徐道,「坊間要這麼傳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同我發什麼氣啊?我也是今兒個才知道外邊都傳開了。倒也省事,不必我費心遞消息給那些沒相看的人家了。也別等過些時候,就這兩日罷,咱開始合計合計,尋個有門面的,上門提親下聘去。」
「做夢!」月珩不可置信地瞪她,「還提親?我同意了嗎?!你說你沒辦法,你兒子倒是有辦法得很!若不是那小子故意的,你當這些消息都能從國學府泄露出去?!一天時間不到就鬧得滿城風雨,你說這其中沒有他推波助瀾,當我傻子嗎?」
郡主恍然,「哦,他傳的啊。」
「重點是這個嗎?!我不管,反正崇文黨就是不能進我家的門檻!」月珩執拗地把她手裡的書本奪走,強迫她看向自己,「把那個丫頭叫到府上來,我親自跟她說!」
郡主依舊不看他,兀自又把玩起了茶具,「難道你沒聽陛下說,他已經默許這門婚事了嗎?」
月珩皺眉,「什麼?!不可能!」
「你不信的話,自己去問陛下。」郡主悠然一笑,「陛下已經知道她是崇文黨,但依舊認可了這門婚事。我早說過,你們月氏總是把不足掛齒的小事頂天了說,明明是你們月氏有些不開竅的非要死守著腐朽的玩意固步自封,卻要把這些都歸說於是對陛下的忠誠。」
「如今的陛下不是惠帝,也不是百年前任何一位皇帝,月氏猜不到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崇文黨也猜不到,幸好,陛下不需要任何人去揣度他的心思。只要他肯點頭,月氏娶一個崇文黨又有什麼關係?既然被陛下首肯過,又何來不忠之說?」
月珩哼聲偏過頭,「婦人之見。就算陛下同意崇文黨入我月府,給月氏族中知道了,給外面的人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擱?現如今倒是都來恭喜我,你看等他們知道那丫頭是個崇文黨之後,會不會暗地裡嘲諷?」
「靠這個掙來的面子值幾個錢?只要把婚事辦得體面,誰又敢嘲到月府來?」郡主抿了口茶,自得地笑,「既然你說是隴西的手筆,那想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