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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蕭殷才溫吞道,「我的裡面,你又沒有看過。」頓了頓,他指著自己心口對她說,「我這裡有條傷疤,每次睡覺前或者洗澡時我都會用手摳一下,可能要算點毛病。」
「???」卿如是懵了懵,頓時拍腿狂笑,「蕭殷,你哈哈哈哈……??」
他一時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認真把她看著。看了一會,見她還笑,只好生硬地解釋道,「也不是經常都摳。」
卿如是笑得更厲害。
他淡然轉向窗外,耳梢悄紅。
馬車先駛過照渠樓,蕭殷向她施禮辭別後,還悉心叮囑了一番同路的侍衛,說近日照渠樓這一截路上地痞無賴橫行,專挑富貴人家的馬車撞上來,進而敲詐勒索。
「這是月家的馬車,沒哪個不長眼的敢上來硬碰硬。」侍衛說道。
卿如是聽在耳中,撩起帘子感激蕭殷的提點。
剛與蕭殷分別,外邊就下起了暴雨,卿如是預感不太好,忙讓侍衛繞路走。
剛走出照渠樓這條街道,就聽見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與哄鬧聲,和著暴雨,卿如是不禁打了個哆嗦。
死人了。三個字,被人流來回傳遞,最後送進卿如是的耳中。
侍衛受令送卿如是回府,不敢多管閒事,避開人群一陣疾馳。
她平安到府中後沒多久,月隴西就差了小廝來詢問有無受驚,想必是照渠樓那條街上死了人的事情已經傳開。
隨著小廝一起到來的消息是:死的人是個地痞,迎面去撞一輛馬車,八成是想要敲詐馬車主人,沒想到雨天路滑,馬兒又受了驚,馬夫沒能拉得住韁繩,當真撞了上去。
「若只是撞了馬車,不至於死。」卿如是蹙眉。
小廝點頭:「馬夫說,那地痞被撞後還吆喝呢,但馬夫控馬不住,暴雨天他心急,越急越控不住,地痞愣是被受驚的馬給踩死了。」
卿如是打發了他些銀子讓他回月隴西,不再糾結此事。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皎皎幫她照顧著飛回的白鴿,倚寒的信也給壓在了書桌上。
她沐浴換裝後獨自坐在房中,看著倚寒的來信,神情越來越惶惑。
信中開頭還算正常,與她交流案件,並說明他也在家中找人模擬了她所說的三人撞門的場景,甚至模擬了更多,果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且已上報官府,希望能幫助官府儘快破案。
官府見他可信,於是向他提供了今日所查得的線索。
緊接著,他就列舉了所有的線索,其中敘述最多的要數茶柜上的掌印,以及沈庭的行為舉動。敘述完後,照例保留了他自己的見解,只問她的看法。
這些都好說,唯有末尾這段,讓卿如是很是摸不著頭腦。
大致意思是說:近日我遇見了一人,有些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卻又不太像。像是因為直覺,不像是因為,除了直覺外,沒有別的任何東西可以證明那是我心中那個人。
「我明白有些奢望終究是奢望,或許正是執念太重,才會敏。感多思。但我實在想知道,究竟是,或不是。不知青衫兄可否予以見解,指點一二?」
卿如是費解地皺起眉頭,思忖許久後實在不知如何回答,暫且擱置一邊,先說明案件。
如果她是沈庭,在撞門無果心性狂躁的時候,第一反應絕對不是轉身跑到離門有一段距離的對面拍茶櫃,而是會就地踹門捶門。
而茶櫃兩角的手印說明茶櫃一定被人挪動過。至於為何挪動,她暫時沒有想到。
沈庭專程以憤怒的姿態拍打茶櫃,很可能是想要糊弄掉茶櫃兩角的手印。進而推知,他想遮掩茶櫃被人挪動過的事實。
再結合沈庭事事當先的行為來看,他一定有問題。至少當晚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