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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是慢吞吞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你怕是嫌事不夠大罷。
果不其然,就看見月珩聽完他的話後又氣得砸了另一把椅子。
他在兩人面前踱來踱去,最後站定在月隴西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吼道,「你也就敢擱我面前說,你看看要是擱卿府的人面前說!不害得她被她爹娘打死!女子尚未出閣就被……我月氏百年大族也就出了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你沒事跟人家耍什麼流。氓?!」
卿如是在一旁「噗」地一聲聽笑了,愣是咬著牙不敢放肆。
聽見笑聲,月珩鬆開他的衣襟,轉頭要去坐,這才發現主座兩把椅子都被自己砸了,只得坐在側旁位置,猛灌茶水歇火。
須臾,百般寂靜中,月隴西又有話要說了。
只見他不疾不徐地拂齊整了衣襟,恭順道,「孩兒方才自省一番後,認為父親說教得是。既然如此,還請父親為我們保守秘密,不要將此事告知卿伯父和卿伯母,以免招徠不必要的麻煩。孩兒會以最快的速度將卿卿娶進門,屆時父親就不必擔心了。」
「我……!」月珩剛歇下去的火又扒拉起來,再次順手將茶杯砸出去,摔在兩人面前,「你休想!你長這麼大了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一個你能把人給怎麼著?嘴裡的話是不是真的還不曉得,就想著要速速完婚?!你做夢!」
「好歹卿卿也是二品大員府上的千金,總不好尋人給她檢驗罷?」月隴西泰然,「父親若是不信,儘管放著此事不管,且看兩三月後卿府會不會尋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反正孩兒昨晚趁著月黑風高做了些什麼孩兒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孩兒不敢賭,就看父親敢不敢了。」
「我他娘的今天就要把你給弄死在這!」月珩猛地站起身,「家法伺候……家法伺候!給我把棍子拿過來!我打死這個逆子!」
周圍的小廝和婢女早被郡主遣散了,一來怕他們聽去這些不該聽的話會出去亂嚼舌根,二來便是怕月珩氣頭上想著要動用家法的時候真有人給他遞個什麼鞭啊棍啊的。
她在屏風後邊聽得夠久了,笑也要笑岔氣了,這廂才慢悠悠地出來,先看了眼跪著的兩人,示意他們起身,又看向火冒三丈就差掀了房頂的月珩,從容道,「有我在這,你敢動我兒子試試。」
說著,她朝卿如是招了招手,待人走到面前了,她褪下腕上的玉鐲,給卿如是戴上,柔聲道,「這是我與你伯父大婚之日,我婆母贈與我的,現在轉贈給你。如此,你跟隴西的事也是板上釘釘了,別怕,不會讓你爹娘知道的,都是隴西的錯。我那日跟你娘說好了,等過了國學府選拔這一陣,就上門提親去。」
卿如是微睜大眼:她們說好了?母親怎麼也不同她講呢?難怪今日鬧得沸沸揚揚也不見把她喚過去問話的。
這廂剛其樂融融地說上兩句,月珩憤然打斷道,「我看你也是活回去了!這種事你們也能私自說好!你把我放在眼裡沒有?!」
郡主皺眉不滿,「事已至此,你想怎麼樣?你兒子做了錯事就得負責到底,又不是瞧上了個不入眼的腌臢人物,如是這門也當戶也對,沒得你挑的。你再氣也不過是自個找罪受罷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除了緊著上門提親,你能想出個別的法子來?」
月珩是真噎,梗得心絞痛。他的確沒別的法子,給官家千金驗身的事他萬萬是做不出來的,且他再如何排斥崇文黨,心底也不屑讓個小姑娘家受這種羞辱。
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往死里揍月隴西一頓出氣。但郡主攔著不讓,他其實也怕自己常年征戰手底沒個輕重把人給打壞了,便順著郡主給的坡下來。
打不能打,娶還得娶,月珩最後只能活活把自己給氣死。
造的什麼孽,生這麼個玩意兒!
他哼聲甩袖,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