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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隴西放下筷子,「你覺得他可信嗎?」
卿如是好笑地點點頭,「目前來說,找不出他話中的紕漏。按照他的邏輯捋,似乎沒什麼好懷疑的。但是,」她話鋒一轉,「我若信他,就是腦子瓢了。」
話音落下,月隴西又從袖中掏出一樣用錦帕包裹住的東西,遞給她,「你瞧瞧這個。是我從被撞死的地痞脖子上解下來的,原本上面吊著一錠銀子,但官差處理屍體時將銀子給貪了,為了銷贓,昨日便花了出去,現在想找回來怕是不太可能。」
錦帕里包裹著的,是一根細繩。
她疑惑地打量著這根細繩,腦中被靈光穿透,忽地就想明白了前日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緩緩抬眸看向月隴西,追問道,「那地痞是什麼身份?」
「乞丐、混混,常年混跡在街邊,沒有正經活乾的人。」月隴西收好那頁黃紙,「這個身份,什麼都查不了。那日暴雨,又將痕跡徹底沖刷了個乾淨。最重要的是,這人已經死了,整個扈沽城都知道他死時,脖子上還吊著一錠銀子,是個錢串子,為了訛錢才發生的意外。事到如今,沈庭案竟落個查無可查的結果。」
他見卿如是陷入了沉思,也沒擾她,收好細繩和黃紙,起身離去。
這個結果的確出乎意料,卿如是一時懵了,但這不代表她就認可了這個結果。她在涼亭中靜坐許久才回到房間。
入睡前皎皎來給她上藥,與她說起壽宴獻禮的事,她長嘆一聲,盯著自己的小腿怔愣了許久。
給郡主作詩一首行不行?敷衍得夠明顯嗎?
「姑娘,要不咱就別跟著查那案子了罷?今兒還只是割破皮肉,明兒萬一就……」皎皎頓了頓,皺眉道,「現如今姑娘也不練武了,鞭子耍得生疏,若是再碰上個歹徒,不曉得打不打得過。」
卿如是點點頭,「你倒是提醒了我。」她得把鞭子繼續操練起來。在此之前,得先有一根趁手的鞭子。
上回使喚麻繩,倒沒覺得手有多生,想必要撿起來也快。上輩子她入月府後很長一段時間就沒再耍鞭子,謹記她娘的囑咐,好好當妾,別一天到晚花里胡哨的給月一鳴惹事。
哦。
可秦卿不拿鞭子給月一鳴惹事,月一鳴就要拿鞭子惹她。
有回天氣正好,她搬了許多書出來曬,正蹲在院子裡翻頁呢,月一鳴挽著鞭子湊過來了。
他蹲在自己身邊,伸手幫她翻了一頁書,「秦卿,今早上朝的時候,我被一個半老爺們用眼神猥。褻了。他還言語調戲我,說我生得好看,長眉如墨,眸似星辰,鼻若懸膽,一點朱唇,還真是這樣,我都沒有理由反駁他。你說氣不氣人?」
「……」秦卿無語,甩下手上的書,朝右邊挪了幾步,離他遠些了才回道,「月狗逼,你都騷到連男人也勾搭了。」
月一鳴朝她挪近一步,「回來以後我就在想,男人出門在外得要保護好自己。可惜我是文臣,你說我現在跟著你學學鞭子還來得及嗎?」
毛病,她自打踹他不成反被拽之後就曉得,這人怎麼可能一點武學皮毛都不懂。
她隨口回,「這鞭子我自小練,不曉得挨了自己多少打才學有小成,你若要練,也得做好被自己打得渾身是傷的準備。」
「行啊,沒問題。」他站起身,將鞭子遞給她,挽著唇角,「請賜教。」
話音剛落,秦卿奪下鞭子橫空一甩,便耍了一段。
那鞭子在她手中破空揚塵,宛若龍蛇,鞭影重重,晃得人眼花繚亂,她翻身騰空,扭腰掄出,凌厲如鋒的長鞭勢如破竹。
待她定睛看時,才發現月一鳴就站在長鞭盡頭,可她的手腕已收勢不住。
那最凌厲的一鞭便抽到了月一鳴的身上,「啪」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