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頁(第1/2 页)
斟隱頷首應是,「世子是想要借刀殺人?」
「是時候了。」月隴西從容道, 「原本陛下放任月世德在國學府作威作福, 就是想要他激起崇文黨之怒,等到合適的時機將他殺掉, 以此籠絡崇文黨的心。合適的時機一直不到,他也就一直在陛下的庇佑之中。可前段時間, 他竟然敢去窺視『襲檀』的秘密,惹怒了陛下,現在想要殺他,容易得多。還能合了陛下的心意。蕭殷費盡心力想要拿到監察權,左不過也是想在陛下面前立功,嶄露頭角。如今陛下心底也萌生出殺掉月世德的意思,但苦於沒有理由,暫不能下手。若是蕭殷想辦法替陛下殺了月世德,陛下必然看重於他。我這可就又送了他蕭殷一個人情。」
斟隱恍然,「世子高明,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隨即狐疑地蹙起眉,「嘶,世子方才的意思是……您明日又不去刑部?」
月隴西隨意一瞥,「不夠明顯嗎?」稍頓,他輕聲道,「我還有正事要做。」
斟隱默然頷首。
「明晚順便去一趟國學府,告訴葉渠,修復遺作的事我這邊要暫且緩一緩,讓他自個先琢磨著。」月隴西稍抬下頜,「你去罷。」
斟隱抱拳行禮,而後消失於夜色中。
更深露重,月隴西站在風口吹了會冷風,想到卿如是在馬車上因為說起遺作的事,抱著他對他說不高興,他也覺得很難過,沉了口氣,轉身到隔壁沐了浴,除了濕氣和涼意才鑽進被窩裡摟著卿如是睡去。
天氣漸漸濕冷,裹著錦被睡得很沉,醒來已是晌午。月隴西不在,卿如是梳洗一番後蹲在花圃里澆花以及餵兔子。忽然感覺頸後有毛茸茸的東西,下意識縮起脖子用手去摸,反被人鉗制住手腕,她轉過頭去看,月隴西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手握著她,一手的指尖挑著一袋銀子轉。
「做什麼?」卿如是望著他,不解其意。
「哄你啊。」月隴西不由分說,一把將人抱起來就往外走,半抿咬著草根,笑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卿如是偏頭,「很近嗎?你要抱著我走過去?」
月隴西「昂」了一聲,停在月府門口,把她給放下來,走下兩級台階,撩起袍角蹲身笑道,「上來。」
卿如是盯著他筆挺的背脊瞅了會,撇嘴一笑,趴上去環住他,順勢抽出他嘴裡的稗子草,打量著已然枯黃的草色,「到底去什麼地方啊?」
「那晚不是讓我先買幾斤糖囤著,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慢慢發嗎。」月隴西慢悠悠地往集市的方向走,語調懶散,卻透著笑意,「我要帶你去買糖啊。孩子姑且嘗不著,想先給你發幾顆。甜甜的東西,拿來哄姑娘家最好不過了。」
「給我發糖?」卿如是驚奇地睜大眼,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寒梅香氣,她抿唇淺笑了下,很賞臉地誇他,「西爺費盡心思哄卿卿開心的樣子,就已經很甜了。」
「喲……這麼會說話呢。」月隴西笑得燦然,把她掂了掂,「那你同我親昵些行不行,趴到我肩膀上來。快點。」
卿如是如他所願,趴在他頸窩處,偏頭凝視著他的側顏,忽然反應過來他方才的話,又直起背擰眉質問道,「你沒有給別的姑娘買過糖,怎麼知道拿甜甜的東西哄姑娘家最好不過了?說來我就覺得奇怪,你說你見我那時候是情竇初開,那又如何懂得那麼多連拐帶騙的招數,從前你整日裡撩著我跑的模樣像是沒有經驗?你在誰身上實踐過?」
月隴西拿舌尖頂著嘴角笑,悠悠一嘆道,「有的人啊,沒開情竅的時候是一根筋,開了情竅就是一根筋的醋精。還不都是小祖宗您老人家太難追,我通過反覆不懈的嘗試,自個摸索出來的嗎。要說我跟誰學,在軍營的時候倒是跟哥幾個學了不少葷話,你看我用你身上了嗎?我每每跟你耍流。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