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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是揉了揉耳朵,隨口道,「你不也一樣收了隨禮。」
「我不一樣。」她堅持道,「我收到的禮要比她們收的珍貴,我娘說了,那是進貢給陛下的織錦,皇后娘娘賞賜到月家的。世子挑這禮給我,想必我有獨特之處。那織錦我已經做成衣裳了,一會兒跳舞便穿那身。」
服了。卿如是慣是不喜歡聽人說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沒理她。
踏上湖上拱橋,喬蕪待要再說些什麼,抬眸卻瞥見了迎面朝她們走來的月隴西,登時睜大杏眼,「世子!」
他正微側首對斟隱囑咐些什麼,聽及此,轉頭向前看去,先入目的是卿如是。視線稍向下偏移,瞧見她腰間繫著軟鞭。
欲言又止,終究什麼也沒說。
卿如是挑眉,冷凝著他,「世子,既然我們在席前遇上了,索性找個地方將事情說清楚。」
月隴西從容道,「茲事體大,有什麼話,還是等壽宴結束再說比較好。」
「你該不會是想著先穩住我,席後再敷衍過去罷?」她隨口問,竟一擊即中。
月隴西淡笑,「怎麼會呢。你看席間賓客眾多,我身為月府世子,忙得不可開交,這案子又說來話長,與你細說的話恐會耽擱。」
卿如是無奈地皺起眉,姑且信他。
她拱手準備告辭,被月隴西伸手攔住,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腰間,片刻,抬眸問道,「卿姑娘今日可要獻藝?」
卿如是淡定點頭,「暫時是有這個打算。」
月隴西臉上的淡笑斂起,似乎有些緊張,「獻什麼?」
卿如是挑眉,故作平靜,「你到時候看不就知道了。」要她現在把耍鞭子幾個字脫口而出實在太丟臉了,更何況喬蕪還在旁邊瞧著她的笑話。
喬蕪抿唇一笑,「世子,如是要獻的精彩極了,一會您定要好好瞧。」
「是麼。」月隴西覷了她一眼,又看向卿如是,「拭目以待。」
「走了。」卿如是與他道別。
走出一段距離後,她被喬蕪拽了拽,回頭看去,月隴西仍站在橋上望著她,神情複雜,似茫然似惶惑。仿佛在等著什麼,且已站在橋上等候多年,也孑孓多年。希冀被人觸碰了一下,搖搖欲墜,他陷入迷惘,不知所措。
那一瞬,卿如是竟在他眼中看出落寞來。
喬蕪嗅出些不尋常,「如是,世子怎麼這般看著我們?」
卿如是搖頭,「不知道。」
她們回到席間時,碗筷盆盂悉數備好,美酒佳肴輪番呈上,國公爺和昱陽郡主也已在主位坐好。
郡主穿戴莊重,聽說方才宮中來人替帝後送壽禮,所以才著冠服戴朝珠,翡翠瑪瑙琳琅,無比正式。此時接完禮,坐在席上,微偏著頭與身側的人說笑,目光和藹,儀容端莊。
不知說到什麼,郡主不動聲色地掃過席間,將視線落在各位閨秀身上。
有位姑娘站了起來,迎著郡主的視線走過去,先施禮,後湊到郡主耳邊說了什麼,郡主淡笑頷首。
緊接著,那姑娘離席去了後院,再出現時,換成一身霓裳羽衣,她款步踏著湖中石板橋,站上石台。原是自請獻藝。
隨著女子的出現,席間紛紛將目光挪至石台。國公爺趁著安靜起身說了幾句,話落正好開席,席間又熱鬧起來。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卿如是百無聊賴地嗑著瓜子。
閒聊的婦人總算坐回了她自己的位置,卿母轉過頭悄聲道,「如是,方才我同那位夫人打聽過了,上台獻藝的姑娘數都數不清,興許根本輪不到你。我琢磨著你若真上去耍鞭子,倒不如不獻。一會這麼著,你等那些姑娘排在前頭,若是輪不上你,你就別去自取其辱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