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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教養子嗣,卿如是又有些迷茫了。
倘若她記得不錯,從前,月一鳴應是跟她說過。
彼時她蹲在院子裡擺弄些花草,月一鳴噙著笑走過來,蹲她旁邊,伸手就給折了幾朵。
秦卿拿眼睛剜他。
他笑得慵懶,「怎麼,跟折了你孩子的胳膊腿似的。」
秦卿垂眸除草,低罵了聲,「月狗逼。」
月一鳴湊過來,埋低了腦袋,戲謔道,「什麼好夫君?我沒聽見。」
秦卿默然片刻,忽地冷笑一聲,抬手一巴掌將他的腦袋給摁進土裡。
過於猝不及防,月一鳴還真沒料到。
秦卿偷襲過後蹭地起身,撒腿就要跑,被月一鳴單手拎了回來,順勢反摁倒在柔軟的花草間,又被他鬆了腰帶,拽開衣領,掀開肚兜一小角。
月一鳴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微眯著眸挑唇笑,「知道我不設防,所以偷襲我?」話落時,他俯身朝她的脖頸和下顎親了下去。
秦卿推他:「休想把泥蹭我身上!!」語畢時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下了重口。
月一鳴稍退,捏住她的下巴,舔過嘴角的泥屑,咬牙切齒道,「這種時候,我是為了把泥蹭你身上嗎???好好看看,我都被你撩成什麼樣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想白日宣。淫。
而她面對著這麼一具男人的軀體,想的竟然只是泥土不要沾到她身上。
月一鳴心都梗了。
秦卿怕癢,被他捏著下巴不舒服,抬頭又看見他的長髮和臉上都還掛著泥土,沒忍住,笑噴了,想要憋笑,憤然道,「月狗逼你賠我的花……!」
月一鳴見她笑,也跟著笑了,「護花跟護孩子似的,折了你的花,賠你個孩子好不好?」
秦卿皺眉:「少耍流。氓!這是院子裡!你言行注意點,對得起你相爺的稱呼嗎?!」
他不說話,凝視著她,低低地笑。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他輕道,「秦卿,我沒跟你耍流。氓,真想和你要個孩子。能跑能跳,我們瞧著便會覺得歡喜的孩子。男女都好,你和我的就好。」
秦卿很果斷,甚至看都沒轉過頭看他,直接拒絕了,「我看你們月家已經很不順眼了,以後我要生個孩子也姓月,多遭罪。」話落,她從花圃坐了起來,整理衣襟。
月一鳴也坐起來,一片懶散模樣:「這多好辦,孩子跟你姓便是。」
秦卿知道他說笑,嗤道:「可我不想幫你生,你和夫人生去罷。話說回來,夫人比我先入門,她這都入門一兩年了罷還沒動靜,你是不是不行……」
最後幾個字,她嘀咕著嘀咕著,抬眸瞧見月一鳴幽深而又正經的眼神,便想起他們洞房那晚,心虛地臉紅了。
「她……」月一鳴想了下,挑起眉,隨口道,「身體不好,要不得孩子。你若是不幫我生,我可就斷子絕孫了。」
那她死後,月一鳴和正夫人的孩子是什麼時候有的呢?
夫人出閣之前心底也藏了個不可能之人,同她說過的:這輩子是有緣無分,就指望著能有來生。夫人像是認命的人,所以她身體再不好也得給月家留子嗣也說得過去。
卿如是這般想了會,覺得應該就是這樣。
往事太可怕了,她不過是看到月一鳴死時的年紀,就生出這般多的疑問。
她合上書,暫且不再碰它。
可有些東西,在心底無知無覺地生了根發了芽。
從前被忽略掉的細枝末節又被不經意地拾起。卿如是覺得心底的感覺不一樣了,分明沒有任何情緒湧上來,可就像破土的嫩芽一般,撓著心裡的癢。
有一種潛意識的求知慾,會催促著人越來越在意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