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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孫啟泰繞了半天圈子，無非就是想掩飾他此來的真實目的，好使為周詩萬發難的事顯得別太刻意了。可馮局匯報了半天，就是不提對周詩萬上手段這事。孫啟泰心中暗暗盤算著，轉而又問：&ldo;常闖為什麼停職?&rdo;

這下把馮局問愣了，他訥訥地說：&ldo;他……他想辭職……&rdo;

孫啟泰問：&ldo;他可是刑警隊的骨幹，乾的好好的，怎麼會辭職?&rdo;

馮局只得回答常闖離職的原因據了解是他有違紀行為。孫啟泰問是什麼違紀行為，馮局答說是在辦案人員和調查對象之間進行說和，所以經局裡研究讓常闖先停職反省，然後再進行調查。

聽到這兒，孫啟泰按捺不住地問：&ldo;那個調查對象是誰?&rdo;

&ldo;周詩萬。&rdo;馮局心知孫啟泰必會有此一問，於是實話實說。

&ldo;誰批准你們調查周詩萬了?&rdo;

&ldo;周詩萬和幾起槍擊案的主要嫌疑人有關。&rdo;

&ldo;又是誰批准你們對周詩萬上監控措施?&rdo;

&ldo;這也是積極尋找線索的措施之一。&rdo;

&ldo;我是問你誰批准的!&rdo;

&ldo;省廳劉副廳長……&rdo;說著馮局拿出省廳的傳真給孫啟泰看，而後他又說：&ldo;我考慮這是偵查業務上的事，就……&rdo;

孫啟泰先一愣，等反應過來他繼續口氣強硬地說：&ldo;省廳和你們只是業務指導關係，可對周詩萬上不上偵查措施，不僅僅是業務問題，還涉及江洲的建設、江洲的發展!周詩萬為江洲建設做過很大貢獻你知不知道?對他採取偵查措施，我這個管政法的副市長都不知道……&rdo;&ldo;我們請示過路書記，他也同意。&rdo;馮局面色平靜地答道。

孫啟泰一聽這話徹底地呆住了，片刻他才訥訥地問：&ldo;這是什麼意思?要我迴避?&rdo;

馮局回答說按規定正是如此。孫啟泰沒詞兒了，他盡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慌亂，考慮著眼下這棘手的局面。過後，孫啟泰換了一副嘴臉緩和地說：&ldo;對不起，我剛才態度有點急，這幾天幾件事鬧得我……你不會見怪吧?&rdo;馮局表示他當然不會。孫啟泰又說偵破工作進展不錯，他也就放心了，他還問馮局經費上有沒有什麼困難，要是有就直說。馮局答說目前還沒遇到什麼困難。孫啟泰忙說那就好，他還表態說規定就是規定，這個案子的事今後他就不過問了。說完，孫啟泰匆匆地起身告辭了。看著他出去，馮局嘆了口氣坐下接著吃藥。

回去了路上，孫啟泰設法先支走了自己的司機。而後，他自己邊開車邊把省廳的傳真遞給周詩萬說：&ldo;你幹的好事，自己看看吧!&rdo;

周詩萬匆匆看了一遍說道：&ldo;冤枉啊舅舅!什麼指使手下使用暴力強搶工程、什麼藏匿逃犯，莫須有嘛!&rdo;

孫啟泰卻說：&ldo;我不是法官，你甭跟我喊冤!事已至此，你看怎麼辦?&rdo;

&ldo;能不能……撤了監視?&rdo;周詩萬小心地試探著。

孫啟泰氣哼哼地回答說：&ldo;查你我都得迴避!我還怎麼說?再說就算撤，也得公安局提出來。你想馮文濤、張平、蕭文，他們哪個會同意?&rdo;

可周詩萬說有人會同意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