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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禪院甚爾一眼,花梨純問道:「來的人是禪院直哉嗎?」
「嗯。」禪院甚爾重新回過頭,蹺著腿看電視, 「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謝謝。」
花梨純抱著包裹走向樓梯。但她剛踏上一級台階, 禪院甚爾的聲音又從後面傳了過來:「雖然記者沒拍到你和老頭說了什麼,但我也大致猜得到。那是美咲的遺物對吧?」
「嗯,我想好好看看媽媽的東西。」
紫發少女抱著包裹站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轉過身來。
「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現在還一頭霧水。」花梨純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包裹, 輕聲說道,「所以, 就算一小會兒也好, 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下。」
「我很累。」她說。
「我知道了。」禪院甚爾收回了目光, 狀似不經意地說, 「儲藏室里還有不少食材,晚餐就由我來做吧。不過我可不乾沒報酬的活兒,晚點你結清費用給我就好。」
花梨純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轉身抱著包裹上了樓。
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禪院甚爾才再次朝著樓梯的方向投去了目光。
他看出來了,雖然在面對禪院家時大獲全勝,但現在的花梨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接下來的她,接下來的星野社會變成什麼樣子?
回到空蕩蕩的臥室後,花梨純看了一眼還沾著幾根狗毛的床,隨後收回了目光,在靠窗的地毯上坐了下來。
將包裹打開之後,映入她眼帘的,是幾套和服、梳子、妝盒、茶杯、手帕等個人用品。母親曾經在禪院家的所有物,就只裝了連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女高中生也能一個人拿回家的一包。
拿起還纏著幾根髮絲的梳子,花梨純的手微微發顫。
即便這些頭髮早已死去,但它們曾經是她的母親的,身體的一部分。
找來一個盒子,將梳子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之後,花梨純開始整理起包裹里的東西。但將和服取出來之後,她卻突然發現和服下面掉了一個嶄新的小型錄音器,和記者們用來錄音的是同樣的型號。不少人做實驗記錄反應的時候也會使用這種錄音器。
這個絕不可能是十幾年前的東西,而是近年的新型號。
猶豫了一下後,花梨純拿起了錄音器,試著摁下開關。還有電的錄音器立刻運作了起來。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花梨純能聽出那是禪院直毘人的聲音:「姓名?」
隨後出現的,是一個略顯低沉、沒有感情的女聲:「白石美咲。」
「死亡時間?」
「20xx年x月x日。」
「……」
聽見這段對話,花梨純握著錄音器的手猛然收緊了。
那是她的媽媽的名字。
雖然花梨純和福利院的其他孩子統一隨福利院創始人的姓氏,但她的爸爸姓白石,所以在結婚之後,媽媽也從禪院美咲改名成了白石美咲。
禪院家昨天果然已經進行過一次降靈,降下了媽媽的記憶信息。這是媽媽的聲音。
雖然只是降靈術作用下毫無情緒的回答,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的,媽媽的聲音。
降靈術降下的只有記憶信息,花梨純不知道當時的景象是怎樣的。她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聽著禪院直毘人詢問媽媽有關星野社和自己的信息。
「十七年前,我因為懷孕了,所以才下定決心要和丈夫私奔。」
花梨純聽到她的媽媽的聲音響起,「在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首先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想法,就是絕不能讓我的孩子像我一樣在禪院家裡長大。我要在我的孩子降生之前離開那個地方。」
「丈夫是一個對書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