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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算連狗勾是大文豪這種不正常的事情都出現了,連續創作兩部超高質量的依舊不太可能。
花梨純正坐在電腦前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太宰犬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他在花梨純身邊停步,鼻尖湊近她垂在椅側的手嗅了嗅,突然張口,輕輕咬了咬她的指尖。
濕潤的觸感令花梨純一個激靈,剛想抽回手,太宰犬卻已經鬆了口。他的雙眼安靜地看著花梨純,朝著門口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她。
那一瞬間,花梨純產生了一個猜想——太宰犬仿佛,要帶她去某個地方。
——難道,是和有關的事情?
她站起身,跟了出去。
……
十分鐘後。
狗遛人的花梨純跟著太宰犬,來到了一條小河邊:「……」
河水輕緩,水面反射著日光,泛起一片片不規則的粼粼波光,將太宰犬身上濃密柔軟的毛髮照耀得燦爛。
太宰犬的尾巴繞上了少女百褶裙擺下的腳踝。他面朝河道看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目光脈脈地看著花梨純。
纏繞著她腳踝的尾巴毛絨絨的,力度不輕不重,並不顯得冒犯,卻令人產生了幾分溫柔繾綣的錯覺。
就算只是一隻狗,但那一瞬間,花梨純似乎從太宰犬的身上,看見了某種超越種族的、勾人魂魄的東西。
為什麼她竟然會覺得這隻狗,仿佛在邀請昨天才認識的她……殉情?
「太宰老師,你該不會是……」花梨純用了敬語,試探著問,「邀請我和你一起入水……?」
太宰犬的尾巴微微收緊,像是在催促。他的目光微微閃爍,一口咬住花梨純黑色的百褶裙擺,鳶色的瞳孔仿佛隱藏著引人深入的漩渦。
「……」短短相處兩天,這已經是太宰犬第三次在花梨純面前露出想自殺的意思了。
花梨純沉默了片刻,把裙擺從太宰犬的嘴裡拽了出來。
「我不會尋死的,太宰老師。」她半跪在太宰犬的面前,認真地說,「我是孤兒,一直掙扎了十幾年,就是為了活下去。所以我絕對不會去死。我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也不會讓你去死。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斜陽》很快就會出版的。那是我重振星野社的希望,也是令我的心產生震動的作品。」
花梨純不知道太宰犬為什麼會三番四次想投河,也無從勸解。她只是一個很普通、很常規的人,或許一輩子都無法理解像太宰治這樣不普通的狗勾的內心。
她只得這樣說道:「我想讓《斜陽》被各種各樣的讀者。」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從北海道到九州,從海上捕魚的漁夫到田野間勞作的農民,從頂層大辦公室里的社長到穿著制服的學生……我想讓他們都讀到《斜陽》。」
「雖然現在這些只是空話,但我也想讓你看到你的作品被刊登在雜誌上的樣子。所以請你堅持一下,至少……也等到刊載的那一天,看看讀者時的表情吧。」
「那樣做是有意義的。」
花梨純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太宰治,她的眼中沒有一絲陰翳,澄透的碧綠瞳孔仿佛透過了這副肉身軀殼,直視著太宰治的靈魂。
太宰犬微微怔住。
他看了看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河川,又回頭看了看花梨純的臉,最終回過了頭來。
緊盯著太宰犬的花梨純見狀,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裡,太宰犬都沒有再寫一個字,但是也沒有再做出投河的事情。他不會一直待在出版社內,而是經常出門散步。
花梨純也沒有對他進行過多的干擾。這段時間裡,她每天都會用完刷新的抽卡數量,並且已經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