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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月满不在乎,甚至还成天惹事,想着倒打一耙。
“你知道哥心脏不好吗?”
“抱歉,”叶蓁轻声道,“我不知道他心脏不好,他没跟我说过,我妈妈也没有提起过。”
“你妈妈不知道是自然的,”叶宁嘴角扬起,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是后来的事,因为救容成月。”
“救她?”
“十年前,她坚持说她爱哥,为了哥要到容娱,哥不理她。她就跳河,以死相逼,哥不得不大冬天的下水救她,引发急性心肌炎,在重症病房呆了一个星期,命是救回来了,但医生一直让小心保养。”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容成月恩将仇报,谋财害命,所以你说,”叶宁又笑了,凉凉的,带着对生命的漠然,和刻骨的仇恨,“她该不该死?”
叶蓁没有回答,而是低头,轻轻抚摸着牌道:“真巧,爸爸给我的这张牌,我带在身边也十年了,给你。”
说着,她伸出手,做出把牌交给叶宁的姿势。
叶蓁避而不答在叶宁的意料之中,但他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而再的要给自己看这张牌,可毕竟是哥哥的遗物,听起来还是侄女十分珍视的东西,所以,他决定接过来看看。
由于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门外,还有点距离,为了接到牌,叶宁便往外挪了半步。
叶蓁不知是怕他,还是出于防范的心理,在他快要接过的时候就松开了手。叶宁只感觉自己的手一滑,牌随风飞了出去,他下意识的又往前冲了两步,试图抓住牌。
趁着这个时机,叶蓁一个弯腰转身,便与叶宁迅速换了位置,钻进了门内,反身、锁门,靠在门上狠狠喘了口气。
身为学霸,叶蓁一向崇尚靠智商解决所有问题,差点要跟人拼武力,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淡定,有点腿软。
门外的阿英还算义气,抱着钢管从墓园后方小树林“突突突”跑了出来,对着叶宁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可惜叶宁没理他,慢条斯理的捡起牌,反复看了一遍,没发觉这张牌有什么特别的,遂隔着门缝,举起纸牌,对叶蓁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并道:“你不会只是拿它来糊弄我吧?”
叶蓁本来想直接不理他,先把事情处理了,但又怕他留了后手,转头确认容成月被他跪绑在叶宜的墓前,精神气十足,只是闭着眼睛装死,而她面前的那碗“绿茶”还满满的,才道:“叔叔你误会了,刚才的故事我还没讲完。
爸爸教我玩牌,教了很多玩法,有时候大鬼头的“王”牌是最大的,有时候它却是多余的。有用的时候我拿到它开心,没用的时候我就把它捡出来丢掉。
后来爸爸就送了这张‘王’牌,签上了他的名字。
他说,无论如何,王就是王。
我们不能因为用到它就把它宝贝,用不着的就丢一边,法律也是这样。
法律就是法律。
我想对于爸爸来说,最伤心的不会是我们还没能替他报仇,而是,我们变成了凶手。”
听完她说的话,刚才还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容成月仿佛活了过来,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扭动身躯,嘴巴被封住,却仍旧大声的发出“唔哩哇啦”的声音,与其说是求救,不如说是在命令和威胁叶蓁。
丑态百出,一如她的灵魂。
叶宁在门那边也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忽然收声,捂着脸道:“所以他死了,我提醒他,告诫他,他还是死了。”再抬头,无泪而悲,“而你现在还不让我报仇?”
“叔叔说笑了,”叶蓁望着容成月,表情平静,还带着一丝笑意,“容成月这样的人,吃不到教训,放出去不是害人么?”
容成月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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