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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怎麼辦，我去看看他，他在哪裡。&rdo; 齊湘著急。

&ldo;你也別急，來來，你煮麵吧，你做得比我好，等會上樓去端給他吃，他總要聽你的一些。&rdo;老蒲把她往灶台前讓。

&ldo;那……他姐姐呢?&rdo; 齊湘問道。

&ldo;他姐姐這段時間都在外面忙父母的後事，人也很憔悴的，還好他姐夫在旁邊陪著，不然他姐也夠嗆。&rdo;

齊湘一看，老蒲就拿著一把素麵在手，鍋里除了一鍋子水，灶邊放著兩個空碗，啥也沒有。

她趕緊關了火，在廚房裡四處搜尋，最後洗蔥、理菜葉子、煎蛋，下面，打調料，最後煮了一鍋子面。

老蒲連夸齊湘手藝好，不愧是已婚婦女，家務真是一把好手。

齊湘哭笑不得，挑了一碗給他吃，又挑了一碗準備端上樓去。

問好他在哪個房間後，她拿一個盤子，端著面，小心翼翼的踩著咯吱吱的木樓梯上樓。

到了樓上的最後一個房間，她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她喊聲&ldo;師兄&rdo;，一手端盤子，一手輕輕擰開門把手，然後輕輕推開門。

雖是中午，房間的光線卻有些昏暗，那扇窗戶，拉著厚厚的窗簾。

她適應了一下，看到十多二十個平方的房間，滿滿的到處都堆著畫框，而靠牆的一個角落，有一張木床。

她看過去，看見師兄躺在床上，一雙眼睛茫然的瞪著床頂。

她心裡一酸，輕輕走過去，喊道：&ldo;師兄。&rdo;

莫起風像塊木頭，毫無反應，她走近了一些，見他依然雙眼無神的瞪著床頂。

她看了看環境，把面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輕輕喊道：&ldo;師兄，你吃點東西吧。&rdo;

莫起風像是突然被驚到了一樣，刷的轉過頭來，瞪著她，目光茫然而驚訝，好像不敢相信似的。

對上他的目光、他的臉，齊湘突然想哭。

你說這才多少天沒見，他怎麼就瘦成這個樣子了。

他本身就長得清瘦，骨骼分明，可是該有的肉還是有的。

可是現在，鬍子拉茬的，臉上眼窩深陷，臉頰凹陷，仿佛病入膏肓。

看到齊湘，他不相信似的眨了眨眼睛，仿佛在做夢。

&ldo;師兄。&rdo;齊湘強忍著哭音喊道。

&ldo;是你。&rdo;仿佛不確信似的，他突然伸出手來摸她的手，一觸到她的手，又仿佛燙手似的一下子縮了回去。

&ldo;是我，是我，師兄，你吃點東西吧。&rdo;她趕緊端起面。

莫起風坐起來，雙手撐在床沿上，垂著頭，說：&ldo;你現在回來，展覽怎麼辦?&rdo;

&ldo;姐姐會幫我處理的，你……老蒲說你都沒怎麼吃東西，我剛煮的面，你吃點吧。&rdo;

&ldo;我吃不下。&rdo;莫起風依然垂著頭。

&ldo;可是，師兄你這樣不行啊，身體會垮掉的。&rdo;

莫起風依舊沒抬起頭，也沒說話，他的長髮遮住了臉頰，但是齊湘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她彎下身子，低頭去看他的臉，卻看到長發的遮擋下，他的眼淚，在撲簌簌的無聲的流著，淌成了小河。

&ldo;師兄……&rdo;齊湘也忍不住哭了。

突然，她的腰被他一把緊緊的摟住，雙臂箍得緊緊的，他的頭埋在她的腰上，雙肩在無聲的抖動著，就像寒冬雪原上，一隻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