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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再来求他脱了七七奴籍的时候,他没由得讨厌这事,让人将七七的契约送去了大周皇城上寅的歆王府,一直没有回音,帛瑗便也搁置不管,对孙少白也避而不见!
将军府一辙走,只留了几个看院子的人,由着那个刘管事管着,七七是将军府的奴籍,被帛瑗强行从地牢里放了出来,刘管事早得了吩咐,着人将孙小菱撵出将军府。
七七却天天赖在将军府大门前,想方设法的要溜进府里去,害得刘管事都不敢从正门的偏门出去,只敢走角门了,但七七不屈不挠,又去角门堵刘管事。
刘管事是得过吩咐,但他私下对留下来并不中意,人手还不如管马的时候多,现在明显是府院大,人手紧缺,七七死皮赖脸要留下来,刘管事虽不太看好七七,但知道这个丑丫头,做的事是三番五次的石破惊慌,却都被尹长宁放过了,现在又留了这么个奇怪的吩咐,总觉得这个苏七七有些与众不同,寻思一下倒也收留了七七。
七七一获得了刘管事的认可,就没了在门里围追堵截刘管事的那份精力气,尹长宁走了,除了又一次给七七留下一身的伤痛,还落下个咳嗽的毛病,身上的伤痛在阴雨天犯得厉害,喝点酒可以缓和许多,因为口感和价钱,七七也比较中意桂花酿,七七做梦也没想到给姥姥打了七年的酒,最后自己居然迷上了这东西;那咳嗽是稍有个风吹草动就整晚整晚地咳,连觉也睡不着。
七七的日子过得有一天没一天的了,白天在几个看院子老头那儿蹭个饭,夜晚里就躲在自己的小木屋里睡觉,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与刘管事及几个老头儿喝个小酒,然后听几个老头瞎侃一气。
有时候七七会到后面那个荒芜的院子坐坐,在尹长宁喝酒的小坟头坐坐,她不知道尹长宁把谁埋在这里了,还来祭过两次酒,七七觉得神秘,所以就常来小坟那里坐坐。
有一次和以往一样打了壶桂花酿跑那座孤坟头去喝,不小心打洒了酒,七七伸手去抓酒壶时,将泥土掀起了一大块,居然翻出一串珠子,七七一看正是姥姥留给自己那一串手链,没见尹长宁手上戴着,原来尹长宁把手链埋在了这里,七七原本不知道这里埋的是谁,但看到这串手串,她有些怀疑埋的是孙二丫了,七七从那以后再也不去那个荒芜的小院子,她觉得自己无脸见孙二丫,孙二丫死了,自己却冒着她的名讳还逍遥地活,甚至还受着她亲哥的眷顾,至少自己喝酒吃饭的钱全是孙少白给的,虽孙少白是给她吃饭穿衣的,知道她用在喝酒上,还不抵多生气,但进府前自己跟刘管事拍胸脯保证只管她住不管她吃喝,没有入项的七七非常没志气地接受着孙少白的施予。
又有一次,七七喝得半醉,听几个老头瞎聊才知道为什么将军府只留了几个看门的老头,尹长宁奉旨北归,被拿了兵权,也许都不再回桐城了,这座将军府怕永远闲置起来。七七愣了许久,连酒壶掉地上都没感觉,只觉得自己死皮赖脸做的一切多么可笑,自己还想赖在这里等着机会,尹长宁却回都不回桐城了,她所有的企盼似乎都成了泡影。
七七在桐城不知呆了多久,桐城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战争已经远离了去,大周与大岐的边界开始了通商、往来甚至婚嫁,大岐国因为尹长宁的打击,到底进入了休整的状态,当然其间也不乏一些小的磨擦和冲突产生,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战争。
第十八章 苟且生活3
在生与死中挣扎着活下来的七七,知道尹长宁很可能不再回桐城的消息,更加颓废地打发着日子!
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黄昏,打完酒后从乌衣巷返回大将军府的七七,看见一个窈窕的女子撑着一把带花的红色油伞从自己面前经过,竟然有几分眼熟,七七愣了一下,与自己熟识的女子不多,除了天雪,更少有这样姿色与气质的女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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