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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针对那些风尘里打滚了半辈子后自以为得遇良人的青楼女子,肉包子打狗的事还少了哪样?更别提有哪个得了道的男人会认得曾同甘共苦的黑皮黄脸的糟糠妻?
一群白眼狼,还不如到街上捡些流浪动物回来养要痛快些。
我发觉这世上的女子最可怜,尤其是没了丈夫的女子,丈夫在身边时,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没出息也就罢了,在外头受了冷脸回家拿老婆孩子撒气,弄得女子天天在家祈祷着让死鬼变成‘死鬼’,等丈夫真的成了死鬼,余下的孤儿寡母的日子更不好过,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尤其是在这封建社会。
倭寇在沿海一带肆虐猖獗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他们凶残成性,心狠手辣又狡猾异常,经常分散行事,掠夺之后不余活口,行动却是十分迅速,海上又极是熟悉,是以朝廷这么些年也没把倭人除尽。
朝廷派出的军队在沿海一带时有损失,去年在南京也曾看到过那样一个家庭,男人出征抗倭,战死他乡,尸都没运回,就地安葬,女人拿着少少的丧葬费,给丈夫建了个衣冠豕,除下的钱都被叔伯兄弟以照顾遗侄的名义拿走了,可怜那女人,钱没了,儿子还是靠自己养,只得每天深夜起来磨豆子,一大早担着豆腐、豆汁到大街上叫卖,偶尔一次在花园最深处靠后巷的一个院子里赏一株刚开的山茶花,在后巷听到那女人的叫卖声后,唤绯红去买,却不料有清理夜香的掏粪工见后巷冷清,尾随而入欲行那苟且之事,绯红只一招便将那人击毙,事后问起她恨与不恨,她却淡淡的说:奴家习惯了,要不是为了孩子……
当时就有想法要帮帮这些她,却是一直不能如愿。
如今时机也恰当,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自然得有一番作为。
我明白刚开始不能将场面搞得过大,万一做得不成熟,闹了个虎头蛇尾就不好看了。又独自忙乎了半个月,二月初一这日下午,吃过午饭的我,拿着精心制作的女子同盟会建设方案,献宝似的特地从地道里跑到嘉靖皇帝陛下的乾清宫,宫里只有少数几个颇得圣心的宫女太监,看到我从假山里钻出来居然面色不改,只是上前恭敬的行礼,早有机灵的小太监一溜烟的跑出去找管事的人,而后才见一脸喜色的朱颜从侧门进来跪秉道:“陛下在上书房。娘娘要不要去那边?刚刚大臣们都走了。”我笑扶起来,问:“陛下知不知道我来了?”她也是笑着摇头:“奴婢估摸着娘娘想给陛下一个惊喜,所以也没说。”我点点头,跟着她来到上书房后院。
再看我的嘉靖皇帝陛下,他近来也是极为头痛,倭寇在嘉靖三年的围剿后,曾一度人间蒸发,如今四年过去,又有卷土重来之势,且倭寇的掠夺手段较之以前又有更精密的改进。他每日为此忙到深夜,是以十天内有七天歇在我这儿,另三天却是专宿乾清宫了。
见这宫女太监甚多,唤朱颜吩咐他们撤开些,自个儿从后房里入里间。这里间和上书房的外间只隔了厚厚一道毛毡子,我从毡子缝里往处望去,只见得到那异常熟悉的俊朗身形的侧面,从这望着,只看得到他的右脸,他眉头皱起,目光锐利的盯着奏章一本本的翻阅,表情严肃,与平日里和我嬉笑玩闹的模样相去甚远。不知怎的,和他感情越深,见到他的另一面却不觉任何疏离。又再三打量,只见他翻到一本奏章,眉头略有平缓,拿起下一来,那眉头又皱得将老虎额头,不由得轻笑一声,正觉得不对,立刻掩嘴,悄悄从后面抄了过去。屋子里只有少数几个站在角落里的宫女,屋子中间却只有一坐一站的君仆二人,眼看越来越近,我正奇怪,那平日里最是耳灵目明的朱三竟一动不动,连我靠近都不抬眼,也罢,不管他,要捉弄他时时都有机会,现在我的目标是那条坐在那里身着明黄便装的大龙。
三步……二步……一步,抬手向那宽阔的肩膀拍去,手却在半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