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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不想沈蔽日記起那時候的事。畢竟被山匪劫持後遭遇了什麼,又是怎麼被逼著穿上那一身新娘喜服的,如何被灌下那樣的藥的,對沈蔽日來說肯定是不願回憶的過往。可是誰也不能保證沈蔽日以後會不會記起,與其讓他某一天忽然想起了那一晚的不堪而羞憤痛苦,不如由自己來提醒他。至少這樣他會知道,那一晚的事對自己而言究竟有多重要。讓他知道,那其實是歪打正著了一樁良緣。
想到良緣這個詞,俞天霖的神情更加溫柔了,他握住沈蔽日的手:「自從回到北平後,我腦子裡就都是你了,根本忘不掉。我花了不少功夫才調到宜州來,再次見到你後,我就更確定自己的感情了。雲深,我真的很想你。」
俞天霖在這邊深情的表白著,卻不知沈蔽日的心裡猶如掀起了暴風雨的海面,根本平靜不下來。
他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看著這個被自己當做弟弟一樣來對待的人,突然間像是變了個樣,說著瘋狂又令人難堪的話。
他們是什麼樣的身份?他是長子,俞天霖是獨子,在這個時代他們根本跳不脫傳宗接代的責任。縱然他這些年一直在反抗家裡的安排,卻也是知道終有一日需要妥協的。
他搖著頭,用力推開了身上的人:「你該醒醒了!」
他沒有用難聽的話語來反擊,是因為他知道俞天霖不過是一時腦熱。如果俞天霖真的是因為這麼無聊的理由才調職來宜州的,那他就更不能繼續和俞天霖接觸下去了。他必須儘早斷掉一切,讓俞天霖回北平去。
「我很清醒!喝醉的是你,在逃避的也是你!雲深,我說過會給你時間慢慢考慮,我不會逼你一下子就答應的。」俞天霖急道。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是要結婚的人,不可能陪你玩這麼荒唐的遊戲。」沈蔽日冷漠的回道。
「你結什麼婚?要是真能結婚早就結了!找不到心儀的姑娘不過是你欺騙自己的藉口!為什麼剛才那兩個姑娘要碰你的時候你百般拒絕,而我碰你的時候你卻那麼享受?」
俞天霖知道他是外柔內剛的性子,必要的時候是不能縱著他的話來說的,便不管不顧的把話挑開來。
沈蔽日果然被羞辱到了,他氣的嘴唇都在發抖,憤恨的看著俞天霖,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他想起了剛才那荒唐的情事,想起了身體上從未有過的刺激與滿足,想起了他沒有及時推開,想起了當時心裡在想的那些荒謬而見不得人的想法。
俞天霖以為他開竅了些,正想再接再厲,就見他重重推了自己一下,趁著自己失去平衡的時候提起褲子就跑。
「雲深!」俞天霖在身後叫他,沈蔽日卻頭也不回的奔出房間。那總是挺直的背影第一次有了狼狽不堪的模樣,就像落荒而逃,再也不肯為他停留半步。
第14章 王皓晴
「司長,您怎麼又受傷了?」
洪逸一打開門便看到俞天霖嘴角邊上沒擦淨的血跡,急忙扶住他問道。
俞天霖推開他,拄著拐杖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洪逸接過傭人端來的茶水,準備叫人去請醫生,電話就響了起來。
洪逸接起電話,說了兩句就讓對方稍等,捂著話筒對俞天霖道:「司長,是方公子,他剛才已經來過一次電話了。」
俞天霖無精打采的看向他:「問他什麼事?」
「方公子聽說您受傷了,打來問候您的。」洪逸道。
俞天霖讓他把電話拿過來,剛接起就聽那邊傳來了關切的問候:「天霖,你的傷怎麼樣了?怎麼好好的會撞車了?」
來電話的人叫方景源,是俞天霖的至交好友。也是北平那邊唯一一個知道他調職的真正目的的人。
俞天霖一臉頹喪的看著天花板:「別提了,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