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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第二次再來,雪心就在私底下這麼叫他了。當時沈蔽日還很驚訝,但也沒有不許她叫。
沈蔽日靠在沙發上。他剛開始喝沒多久,一點醉意都沒有,便推開雪心的手,繼續倒酒。
他從未心情這麼差過,雪心有心想安慰他幾句,又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不開心。只能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那杯溫檸檬水上來了,才去搶他手裡的酒杯。
「雲深哥,你這樣灌酒很傷身的。還是喝點檸檬水緩緩吧。」雪心勸道。
沈蔽日放下酒杯,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她臉上。還是那道渾濁的視線,分不清到底是在看什麼。雪心遲疑著,這樣的沈蔽日讓她不知該如何伺候。但很快沈蔽日就解了她的圍:「問你一個問題。」
「好。」雪心立刻回答。
「為什麼要叫我雲深哥?」
雪心愣了片刻。她這樣稱呼沈蔽日已經好久了,沈蔽日從沒問過原因。今天也不知怎麼了,莫非他喝酒就是為了這個稱呼?
雪心是個混跡風月場所的女子,自有一顆玲瓏心。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沈蔽日會問這個問題絕不是因為她。想到這,她便嘗試著問道:「為什麼介意這個?是有別人也這樣叫你了嗎?」
沈蔽日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許久後才緩緩轉開視線,道:「沒什麼。」
見他又開始倒酒了,雪心索性也不勸了,由著他喝。她知道沈蔽日的酒量程度,在 第二瓶洋酒喝了近一半的時候,她才拿開了酒瓶。
沈蔽日已經醉了,也沒再去搶瓶子,就這麼靠在沙發墊上,盯著頭頂幽暗的霓虹燈光出神。
雪心靠了上來,問他道:「雲深哥,你在想誰?」
沈蔽日搖了搖頭,嘴裡含糊著不知說了什麼。雪心只得靠近他嘴邊,又問了一次。
但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下面傳來了一陣笑聲。那笑聲別具一格,凡是聽過的人都不容易忘。雪心往下面看了一眼,最近的常客李璟秋又來了。
李璟秋之前也曾混跡各個風月場所,樂舞門他來得少。主要是樂舞門比較正規,禁止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法,他嫌無聊。最近他傍上了新來的督查司長,那位俞司長來宜州後也沒去過其他的娛樂場,就只來樂舞門,李璟秋也就頻繁的出現在這裡了。
今天見他又來了,雪心也沒有多想,正要繼續問沈蔽日,就聽到又一個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那人的聲音聽著像是喝多了,李璟秋一看到他就湊上去,他順勢搭著李璟秋的肩膀,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過去。
李璟秋那身量哪經得起這麼一壓,頓時倒了下去。兩人就這麼摔在了一樓客區的中央位置,惹得四周的客人們紛紛抬頭去看。
雪心每晚都會見到各種各樣的醉鬼,這樣的情況不值得她在意。可她身邊的人卻緩緩坐直了身體,剛剛還是醉意朦朧的眼睛逐漸清明了,一瞬不瞬的看著下面。
二樓的卡座是圍繞著雕花欄杆擺放的,方便二樓的客人能看到下面的大廳和舞台。因而沈蔽日一眼就看到了俞天霖壓在李璟秋身上,久久起不來的畫面。
一樓的客人們見他們只是喝醉摔倒了,就沒有人再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了。媽媽趕緊招呼兩個服務生把俞天霖扶起來,問他有沒有摔傷。
俞天霖一把推開媽媽,又勾著李璟秋的肩膀把人往懷裡抱,就著音樂聲跳起了貼身舞,惹得好幾個女客人又把目光放在了他們身上。
李璟秋的作風一向大膽,俞天霖剛貼著他動了兩下,他就主動的攀上俞天霖的脖子,帶著人跳的更野了。
雪心看了兩眼就不想看下去了,轉回來想繼續和沈蔽日說話,結果發現沈蔽日的神色不對了。她道:「雲深哥,你怎麼了?是想吐嗎?」
沈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