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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但願吧。」
洪逸跟了俞天霖多年,處理這一類的事情可謂是輕車熟路,不出四天就有好消息傳了回來,說查到了那兩人的行蹤。
原來那兩人連夜跑了,坐船去了松江。洪逸找到他們的時候,那兩人正躺在鴉片館裡,抽的都不知白天黑夜了。
俞天霖讓他悄悄把人帶回來,一用刑就問出了真相。
原來真是陳義德買通了他倆,對那批彌羅芳動了手腳。
沈蔽日得知了一切,氣得想去陳家質問此事。俞天霖卻說不用這麼麻煩,等天黑了,讓洪逸再把陳義德綁了過來。
這法子雖然野蠻,不得不說十分有效。
洪逸在陳義德頭上套了麻布袋,把人弄到了俞天霖的家裡。俞天霖拿著短馬鞭,在陳義德身邊的地磚上抽了兩下,那傢伙就嚇得跪地求饒了。
洪逸扯下他的頭套,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沉著臉的沈蔽日。以及扯著馬鞭,一條腿踩在茶几上睥睨自己的俞天霖。頓時明白事情穿幫了,都不用俞天霖繼續拿鞭子嚇他,就陸陸續續的把事情都交代了。
只是他越說,俞天霖的臉色反而越難看了,沈蔽日也目光複雜的看著俞天霖。
陳義德交代完就被洪逸拖了下去。沈蔽日看著一言不發的坐在隔壁沙發上,不知在想什麼的俞天霖。想了想,還是到他身邊坐下:「還記得嗎?你剛來宜州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要小心趙文瑄。」
俞天霖把馬鞭一扔,雙手捂著臉用力搓了幾把:「記得,但他這兩年都很安分。如果他要對付的是我,那為什麼要朝你下手?」
「這個就要問他才知道了。」沈蔽日道。他倆的關係一直沒公開過,在外面時也很注意。因此除了身邊最親近的人之外,旁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可是除了要對付你之外,他也沒理由這麼做了。畢竟我和他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也不曾得罪過他。」沈蔽日繼續說著。
俞天霖望著天花板,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有人證,這件事他就逃不脫。剛才你來之前景源打給我,說已經籌的差不多了,這下你不用擔心了。」
沈蔽日點著頭:「這次要多謝你,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能查出真相。」
俞天霖坐直身體,習慣性的想握他的手,伸出去又頓住了,不自然的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笑道:「你這樣跟我客氣,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了。」
沈蔽日也看到了那個生硬的動作,不禁想起了這幾天他真的沒碰過自己,就連平時坐在一起說話也正經極了。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這樣克制的俞天霖是他不曾見過的。好幾次他都想問俞天霖到底跟林世年談了什麼,但都沒時機問出口。
如今那件事總算解決了大半,他們之間的問題也該談一談了。想到這,沈蔽日開了口:「你和世年到底談了什麼?」
他突然把話題繞到這上面來,俞天霖一怔,反問道:「你沒問過他?我以為他會和你說的。」
沈蔽日道:「這幾天都在愁彌羅芳的事,我也沒有跟他聯絡過。」
俞天霖道:「也沒什麼,他就說了我和你之間的問題。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我對你的耐心確實不夠,也沒有站在你的立場去替你多考慮,每次出了問題就想著馬上和好要緊。」
沈蔽日低下頭去:「其實你已經很好了。」
「我知道,你也是這麼和他說的。」俞天霖莞爾一笑。沈蔽日抬頭看他,似乎有話想說,俞天霖等了片刻,他又把頭轉開了,想去拿水杯。
「雲深。」俞天霖叫住他。
沈蔽日頓了頓,動作是停下了,但沒有回頭。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不要氣太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