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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的事經常發生？&rdo;

&ldo;嗯。&rdo;外頭恢復平靜，故令重新坐下，給自己倒酒：&ldo;我們故家，從來沒有太平過。有時候我都佩服我妹妹，小小年紀，竟能與這麼多勢力周旋平衡，只為守護好故家的東西和權勢。&rdo;

還有句話他沒說，這姑娘心機深，魄力大，故家也就出這麼一個。

再有，恐怕是血雨腥風。

……

露易絲敲門進來時，故茶歡在看地圖，房間只開一盞燈，她坐在書桌旁，指尖描摹著地圖上的忽納爾山脈。

露易絲不敢打擾，小心翼翼地將明天出發要準備的東西放下，合攏雙手，微微鞠躬：&ldo;小姐，晚安。&rdo;

故茶歡莞爾：&ldo;謝謝，晚安。&rdo;

露易絲低頭出房門，文景等在外面，見他，露易絲忍不住擔憂：&ldo;明天你們真的要去嗎？忽納爾山脈十分危險，小姐身嬌肉貴，出事可怎麼辦？&rdo;

文景沉吟片刻，低聲保證：&ldo;我會保護她。&rdo;

一扇門隔了兩個天地，屋內小燈明滅，屋外，是不安的心。

夜裡風寒露重，自然日日都是如此，大約心境使然，夜半時，故茶歡總覺得狂風驟亂，拍擊她的窗戶，妖魔要闖入，惡魅在蠱惑人心。

暗夜有太多危險的東西，那麼明天呢？

等待她的是什麼？

生，還是死。

仿佛，她作為故家的人。

也別無選擇。

光明會驅散黑暗，黑夜總會消失，天將亮起來。

故茶歡坐了一夜，半夢半醒，很多夢境交織，混亂一片中，她在刺目的光中睜開眼。

兩小時後，露易絲和文景一起敲門，低聲詢問她是否準備好。

故茶歡早就換好衣服，整裝待發。

故令會陪同這次旅程，至於姜汕，作為一個外人，是無法同行的。

出發去忽納爾山脈，車程是三小時。

故茶歡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到山腳，故令給她遞來一件斗篷：&ldo;穿上禦寒。&rdo;

&ldo;謝謝。&rdo;故茶歡也不客氣。

斗篷是紅色，包裹住她纖瘦的身體，小臉被攏在斗篷帽中，俞顯精緻美麗。

車子在風雪中砥礪前行，越往前，忽納爾山脈的雪越厚，車輪陷入雪地里，走不動了。

大家下來步行。

故茶歡走在前面，紅色斗篷格外艷麗，像個方向標，眾人跟著她，也不會走散。

故令是沒吃過這種苦的，有些缺氧，也被凍得說不出話，怕跟丟故茶歡，使出吃奶的勁兒扒拉上故茶歡的胳膊，抱緊不肯放。

文景看得一皺眉，悶著聲，垂頭繼續走。

遇見不好走的地方，伸手想扶她，都被故茶歡拒絕，他心裡多少是失落的。

寒風凜冽如刺，刮在臉上生疼。

耳邊除了風聲就是大家氣喘吁吁的聲音。

一眼望，前面是看不見盡頭的雪山，雪埋深尺，不知還要爬多久。

故茶歡倒不覺得冷，看故令一張俊臉凍得蒼白，忍笑打趣：&ldo;哥哥不是說，這一次你出馬，那東西一定手到擒來嗎？&rdo;

故令的臉垮下去，依舊死皮賴臉抱著故茶歡的胳膊，堅決貫徹恬不知恥的低俗品質，義正言辭說：&ldo;我是沒經驗，哪像你，為了找到它們，全國各地到處跑。再說了，忽納爾山脈你來過，反正你得罩著我！&rdo;

故茶歡想將&ldo;慫逼&rdo;二字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