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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熱倒入麵糊，將麵糊攤勻，定型後打入雞蛋再次攤勻，趁著雞蛋還沒凝固，加入黑芝麻和香菜小蔥碎。翻面，刷上懈好的醬汁，夾上炸好的薄脆。

捲起兩邊，再對摺。

周昭拿起剛出鍋的煎餅果子，大口地咬了一口，加了雞蛋的煎餅變得非常柔軟並富有香氣，綠豆的味道非常分明。果篦兒香酥，嚼起來咔嚓作響。整張餅有醬香，有蔥香，還有雞蛋香。用手捧著吃，再來一杯豆漿，實在滿足。

樓上「哐當」一聲巨響嚇得周昭差點把煎餅果子掉地上，然後就聽見「噔噔噔」的光腳砸地聲，眼看著袁晰連滾帶爬地栽下樓來。

「這是怎麼了？」，周昭看著他手忙腳亂地找東西遮，遞給他塊圍裙。

「我沒睡醒，我以為……沒事。虛驚一場。」

他轉過身，一瘸一拐地上了樓。

穿戴整齊的袁晰重新套上圍裙，準備開門迎客，被周昭一把按下，勒令先吃飯。然後周昭這輩子第一次看到有男人捧著個煎餅果子，「噗」地一聲哭了出來。

「怎麼了？誰給你做過這個麼？不想吃就別吃了。」說著就要給拿回來。

沒想到人家攥得緊緊的，死活不撒手。捧在手裡活像個寶貝。頭頂的呆毛都被他哭得一顫一顫的。

周昭手忙腳亂地哄了半天，亂七八糟的，什麼「乖乖，親親」胡亂地叫。結果眼看著越哄哭得越來勁兒。最後索性躺平，撤出廚房開店門準備營業。然後她就聽到身後抽抽嗒嗒的哭聲，奇蹟般地，沒了。

她半是好笑半是可氣地回去，看著人家淚還掛在臉上，為了忍住抽嗒聲臉都憋紅，時不時地還控制不住地泄出幾聲抽氣聲，忽然那半分氣都生不起來了。

她捻了捻那撮呆毛，縱容地揉了揉他的後腦勺。

冷藏發酵一晚上的格瓦斯正可以喝，周昭喜歡它更甚於啤酒。鮮釀格瓦斯喝起來是很清甜的，帶著一點點酵母菌發酵產生的氣泡，而且酒精濃度更低，是很沒有欣賞門檻的一款飲料。冰冰涼微微甜，超級好喝。

擴建之後空間大了不少，周昭給有交際需要的人在另一扇門後隔出了一片吧檯，可以把著吧檯喝酒談天。

原有的隔板拉簾封閉就餐區保持不變，完全不影響社恐患者獨自吃麵，安靜離開的需求。

中午的時候周昭驚喜地發現，鐵路工小姐送給她的種子終於發芽了。嫩綠色的小芽剛剛冒了個頭，實在看不出什麼品種，但在這樣風雪交加的環境裡能看到一點植物生機勃勃的綠色實在讓人雀躍。

周昭把它放到光照最好的窗台，既然出了土，就要開始光合作用，好好長大呀。

她趁著中午趙馳來，特意把小芽抱過來給她看。兩個姑娘頭頂著頭，激動得仿佛看到愛豆的追星少女。

周昭不敢澆太多水，只讓土壤一直保持濕潤，讓剛剛出頭的小芽一直接受光照。

中午吃酒釀花生湯圓。酒釀一般配實心的小元宵更多，但周昭偏要這樣吃，也實在讓廚師沒有辦法。

糯米粉先加沸水攪勻，再慢慢加入室溫水揉成團，靜置鬆弛。花生加少許核桃打碎，加入融化黃油和粗砂糖攪勻，冷凍後切塊。

包的時候，把糯米糰的小劑子包住切塊的冷凍花生餡。包嚴實後團成團，就是一個小湯圓。開水下鍋煮到浮起來就是熟了。在鍋中加入酒釀一起煮，關火後再加入少許糖桂花。

盛出一小碗，連湯圓湯都是甜的。皮子軟軟糯糯的，花生沒有攪得很細，還帶有少許顆粒感，裡面的粗砂糖嚼起來咯吱咯吱的，吃到嘴裡滿口的花生味還帶著股奶香，花生餡兒順著咬開的口子緩緩地就流出來了。

湯圓的飽腹感很強，吃個六七個就飽得不得了，吃到最後吹著熱氣緩緩喝酒釀桂花湯，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