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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東河指著他氣的發抖:&ldo;你……!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rdo;
左使大人實在是不明白,事到如今眼前這人怎麼還能如此悠然。
一年前那晚,他現在回想起來還覺著後怕,一向冷淡沉穩的教主暴怒失控,險些將關無絕當場抽死在丹景少爺的屍身前。當事人倒好,被往外趕了一年,回來和啥事兒沒發生似的,該什麼脾氣還是那脾氣!
熱血上頭,蕭左使怒吼道:&ldo;我跟你賭,若是今晚教主還存有半分憐惜之意,能宣你進去‐‐我蕭東河就是狗!狗,聽到了嗎!?&rdo;
一身白衣的溫楓從松徑那邊拐過來,正好聽見蕭東河這句話。
&ldo;……&rdo;溫近侍用驚人的毅力憋住想捧腹大笑的衝動。他一臉正直地走到三人面前,聲音平穩地道:&ldo;教主有令,傳四方護法關無絕覲見。&rdo;
蕭東河呆若木雞。
阿苦尷尬地錯開眼。
關無絕長笑一聲,他撐著膝蓋站起來,內力一震,紅袍上積滿的落雪便簌簌四散。他支起腿時疼的直哆嗦,卻還不忘朝蕭東河頗為快意地吐出一個字:&ldo;狗。&rdo;
&ldo;我……!&rdo;
蕭東河悲憤地掄開拳頭就要上去拼命。
溫楓急忙往中間攔了,苦口婆心地勸架道:&ldo;好了好了蕭左使,教主還等著護法呢……行了行了消消氣兒……&rdo;再說每次真打起來你也打不過護法嘛,何必呢。
……
關無絕嘲諷爽了,不顧蕭東河恨不得殺人的目光,很是瀟灑地牽了阿苦就要走。
那邊溫楓才疑惑地指了指青衣藥人:&ldo;嗯?這人是?&rdo;
&ldo;哦,他啊……&rdo;
關無絕深深地看了一眼阿苦,緩緩地笑了笑,俊美的眉目間有一瞬的放鬆。他把藥人往前推了推,&ldo;溫近侍,你也認識的,這是阿苦。&rdo;
&ldo;什麼!?&rdo;
沒想到,只此一句便叫溫楓瞳孔緊縮。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性子溫吞的不行的白衣近侍,不敢置信地猛然抬頭直直望著關無絕。他臉色變了又變,指著阿苦反問:&ldo;你……你說什麼?他叫什麼?&rdo;
關無絕拍了拍溫楓的手,&ldo;他就是當年的藥人阿苦啊。意外麼?他還活著,我也是偶然才尋到他……教主會很開心的。&rdo;
不料這句解釋卻讓溫楓更加失態,他竟開始語無倫次,一把抓住關無絕的衣袖,哆嗦著嘴唇,&ldo;關無絕,你瘋了……你瘋了麼……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rdo;
&ldo;怎麼回事?&rdo;蕭東河臉上也沉下來了,目光凌厲地望向阿苦,&ldo;這藥人……到底是什麼人?&rdo;
阿苦神色躲閃了一下,低著頭,雙手默默地絞緊了。他忽閃的睫毛輕輕掩住了烏黑剔透的眼睛,纖細的喉結動了動,聲音微小卻清晰地吶道:&ldo;我是……要為教主死的人。&rdo;
&ldo;‐‐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