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靥如花的模样,虽然吃过文泰来的苦头,但想:“老子只要不过
来,这么远远的瞧上几眼,你总不能把老子宰了。”是以过不多
时,便向骆冰的房门瞟上几眼。待见她和文泰来、余鱼同出店,
知道要逃,忙骑了马偷偷跟随。他不敢紧跟,老远的盯着,眼见
他们进了铁胆庄,过了一会,远远望见三人出得庄来,不知怎
么又进去了,这次可老不出来。他想探个着实,回去报信,倒也
是功劳一件,别让人说净会吃饭贫嘴,不会办事。正在那里探
头探脑,不想孟健雄猛冲过来。他旁的本事没甚么,为人却十
分机警,知道行藏已被人看破,这一撞是试功夫来啦,当下全
身放松,装作丝毫不会武功模样,摔了一交,边骂边哼,爬不起
来,好在他武功本就稀松,要装作全然不会,相差无几,倒也算
不上是甚么天大难事。
孟健雄连声道歉,道:“我跟这小兄弟闹着玩,不留神撞了
尊驾,没跌痛么?”童兆和叫道:“这条胳臂痛得厉害,啊唷!”孟
健雄一手把他拉起,道:“请进去给我瞧瞧,我们有上好伤膏
药。”童兆和无法推辞,只得怀着鬼胎,一步一哼的跟他进庄。
孟健雄把他让进东边厢房,问道:“尊驾上三道沟去吗?怎
么走到我们这儿来啦?”童兆和道:“是啊,我正说呢,刚才一个
放羊的娃子冤枉我啦,指了这条路,他奶奶的,回头找他算
帐。”孟健雄冷冷的道:“也不定是谁跟谁算帐呢。劳您驾把衣
裳解开吧,我给你瞧一下伤。”童兆和到此地步,不由得不依。
孟健雄明说看伤,实是把他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他一把匕
首藏在靴筒子里,居然没给搜出来。孟健雄在他身上摸来摸
去,会武功之人,敌人手指伸到自己要害,定要躲闪封闭,否则
这条命可是交给了人家。童兆和心道:“童大爷英雄不怕死,胡
羊装到底!”孟健雄在他脑袋上两边“太阳穴”一按,胸前“膻中
穴”一拍。童兆和毫不在乎道:“这里没甚么。”孟健雄又在他腋
下一捏,童兆和噗哧一笑,说道:“啊哟,别格支人,我怕痒。”这
些都是致命的要害,他居然并不理会,孟健雄心想这小子敢情
真不是会家,可是见他路道不正,总是满腹怀疑:“听口音不是
本地人,难道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贼?到铁胆庄来太岁头上动
土,胆子是甚么东西打的?”但铁胆庄向来奉公守法,却也不敢
造次擅自扣人,只得送他出去。
童兆和一面走,一面东张西望,想查看骆冰他们的所在。
孟健雄疑心他是给贼人踩道,发话道:“朋友,招子放亮点,你
可知道这是甚么地方?”
童兆和假作痴呆道:“这么大的地方,说是东岳庙嘛,可又
没菩萨。”孟健雄送过吊桥,冷笑道:“朋友,有空再来啊!”童兆
和再也忍不住了,说道:“不成,得给我大舅子道喜去。他新当
上大夫啦,整天给人脱衣服验伤。”孟健雄听他说话不伦不类,
一怔之下,才明白是绕弯子骂人,伸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嘿
嘿一笑,扬长进庄。童兆和被他这一拍,痛入骨髓,“孙子王八
蛋”的骂个不休,找到了坐骑,奔回三道沟安通客栈。
一进店房,只见张召重、吴国栋和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