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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放轻了脚步推开房门。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容修边上,容修的呼吸起伏没有丝毫变化,栖梧却知道以自己的功力还不足以让容修无所察觉。
果然,在他靠近床帏的时候容修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他拉到床上。栖梧本能性地动了动,随后放软身体任由容修施为,轻易地被拉倒在床上。
容修没有睁眼,他伸脚踢掉栖梧的鞋子,翻了个身压将大半身子的力道压在栖梧身上,抱着他在他的颈项呼气:“别动,陪我睡一会儿。”
栖梧闻到容修身上的淡淡酒香,眸子里温柔乖顺,他抬手搂住容修的腰,轻轻应道:“是。”
或许是在容修身边安心的缘故,看似精神的栖梧沾着枕头不久便睡着了,小小的呼噜声在容修耳边响起。容修睁开眼睛,快速在栖梧身上拍了几下,然后不留痕迹地离开栖梧的怀里。
容修在房间里翻腾了会儿,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坐在床边,解开栖梧受伤的左手绷带,给他上药重新包扎。他的动作熟练比之影卫十七也不逊色,并非不懂疗伤之人。
容修并没有把换下的绷带处理掉,也不收拾打开后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裹,他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栖梧。
栖梧的脸依旧漂亮好看,一路走来也曾因为这张脸惹过小小的麻烦。和他在床上做过很多回,也帮他清洗过很多回,即便是容修不懂所谓的易容,也确信自己的眼睛不会受骗这么多年。就像容修从未相信栖梧刚开始接近自己时的目的是单纯的,也怀疑过他的忠心和企图,但却从来都没有否认栖梧对自己的感情。
有些事情无法相信,有些事情更必须承认。
容修伸手抚摸栖梧的脸颊,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一寸一寸摸得十分仔细。他闭了闭眼睛,手指停留在栖梧的唇上,轻轻摩擦,思绪渐渐散开,恍惚起来。
“哒哒!”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容修飘远的思绪被拉回,他看着还在沉睡的栖梧皱了皱眉头,起身开门。
“何事?”
门外人一身灰蓝劲装,粗麻布料,衣角印着“窕花庄”的绣纹。他朝容修拱手:“在下宋启云,请各位宾客前往大堂,家父有要事相商。”他向房内看了一眼,“不知栖公子……”
“宋大公子。”容修侧身挡住宋启云的视线:“容修和师兄初入江湖,不通俗事。既然宋家主有要事相商,在下薄见,我和师兄还是不去添乱得好。”
宋启云眉头深锁:“此事人命关天,家父召集全庄所有昨夜在次入住之人,还请公子见谅。”
容修一愣,“出了什么事?”
“具体事宜待公子移步大厅,家父自会向各位解释。在下还要去通知其他人,还请公子同栖公子务必前往。”宋启云看着容修,继续道:“如果可以,也请容公子暗中的护卫们出席。”
“我会去的。”容修低头轻笑:“不过后面一个要求,恕怕难以遵从。”
宋启云看着容修,退步道:“是在下方强人所难了。”
送走宋启云的容修回到栖梧床边,有些遗憾地叹气:“本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说罢便弯腰凑上去,一手撑着床栏亲吻栖梧的唇,另一只手拍开他被封住的穴道,顺势加深这个吻。
在栖梧将醒未醒的时候,容修半眯着眼睛离开栖梧的唇,然后带着笑意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把栖梧的嘴弄得湿漉漉的。
栖梧察觉到异样立刻就清醒了,他对容修的气息熟悉之极,连本能的防备都没有,只能愣愣地看着容修像品尝美食一样的玩弄自己,脸上潮红不已。
见栖梧已经彻底清醒,容修眸中带笑地直起身子,懒懒道:“更衣梳洗吧,庄里貌似出事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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