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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吧,沒有別的辦法。」壽安君幽幽地嘆了口氣,看著魏嬈道:「刺客專門等到你進山才動手,說明還是有所忌憚的,咱們吃個教訓,往後別單獨去山裡玩了,真想去,多帶幾個護院一塊兒去,大張旗鼓地從官道走。」
魏嬈捏著手心的菜種,不甘心地道:「少去幾次倒沒什麼,就是憋屈。」
當年她差點死在冰窟窿里,真兇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如今又來了。
壽安君掃眼京城的方向,笑了笑,摸摸魏嬈的頭:「別憋屈,沒什麼好憋屈的,別人嫉妒咱們才要害咱們,只要咱們小心謹慎,別中了人家的套,那人盤算沒有得逞,氣上加氣氣大傷身,蹦躂不了多久的。」
宮裡那位,與她一樣的年紀,身體可差遠了,連老寒腿的魏老太太都不如。
據壽安君所知,當年太后陷害女兒娘倆的時候,病有一半是裝的,另一半卻是真的,這兩年全靠丹藥續命。是藥三分毒,偶爾吃一頓還行,天天把藥當飯吃,無異於以毒攻毒,絕非延年益壽的良方。
「你想想,她要是過得舒舒服服的,會一直嫉恨我這個小小的乳母?」壽安君朝魏嬈遞了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色。
魏嬈被外祖母的豁達開朗逗笑了。
「人啊,自己過得不舒坦,才想讓別人跟著她一起不舒坦。」壽安君繼續刨土,神情已經恢復了怡然自得。
依她看啊,太后是太喜歡爭寵了,先帝活著時她與先帝的那群女人爭,從爭鬥的勝利中汲取快樂,先帝一走,太后成了後宮最大的贏家,再也沒有誰能跟她爭了,太后反而閒得難受,一回頭發現皇帝兒子對個乳母都比對她親切,太后馬上又開始爭兒子的孝心。
這哪像娘對兒子,更像妻子對丈夫。
我都把那賤人趕出宮了,你竟然還大張旗鼓派人去給她送禮物,讓全京城都看我的笑話,這怎麼行?
想像太后肚子裡的妒火與憤懣,壽安君生生地打了個哆嗦。
攤上這樣的娘,元嘉帝也挺不容易的。
「嬈嬈聽話,以後就跟我待在莊子上,惹不起咱們躲得起。」壽安君再次囑咐道。
魏嬈看看外祖母的大莊子,景美水美,也就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第11章
陸濯沒有在那兩個刺客身上發現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看魏嬈的態度,似乎也無意追查刺客的身份,亦或是,她心中清楚幕後兇手是誰。
別人家的恩怨,陸濯無意深究,找個懸崖丟下二人,陸濯原路返回,很快就來到了通向雲霧山主山的石階路上。
此路由官府出銀,專為遊人、香客而建,石階平平整整長達八尺,因為才下過一場雪,石階被融化的雪水沖刷得乾乾淨淨,行人拾階而上,縱目遠眺全是秀麗春景,偶爾有寺廟裡的鐘聲悠悠揚揚地傳過來,令人心曠神怡,暫且忘了俗世的煩惱。
馬停在山下,陸濯閒庭散步,並不著急與家人匯合。
山路偏中段的位置,王氏、周慧珍母女二人待在靠近山路的一片桃花林中,周慧珍站得更深一些,仿佛在專心地賞花,王氏坐在比較外側的一塊兒大石頭上,假意在休息,其實眼睛一直瞄著下面的山路,只要有儀表不俗的錦袍公子出現,王氏便會呼喚女兒,做好「邂逅」的準備。
壽安君身邊的柳嬤嬤也跟來了,坐在一棵桃樹下,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對兒母女。
跟著母女倆爬了幾天的雲霧山,柳嬤嬤身累心也累,她比王氏更盼望早點出現一個願意娶周慧珍為妻的金龜婿,早點將她從這份差事中解救出來。可柳嬤嬤更知道,符合王氏心目中的金龜婿的條件的男人,怎麼會娶周慧珍?
不提名聲,周家的門第也拿不出手。
她的主子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