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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圓圓適時轉身，也不管他衣褲尚未離身，俯身靠近他，&ldo;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反正你要開除我！&rdo;

柳博延大駭，&ldo;你幹什麼？放開你的手！&rdo;

她竟然打橫抱起他，從輪椅上將他整個人抱起來，扔進浴池裡，氣都不喘，&ldo;現在可以痛快把衣服脫了扔上來了吧？沒人穿著衣服洗澡的。&rdo;

水花濺進眼睛裡，柳博延眼前一陣陣發黑。這又是什麼情況？士可殺不可辱啊，她一個女人竟然打橫抱起他一個大男人？

她就是故意的，跟這世上每一個亟欲看他笑話的人一樣，見fèng插針地羞辱他！

他抓起手邊的一個物件就朝她砸過去，&ldo;滾！給我滾出去！別再讓我看到你！&rdo;

只有一聲悶響，半天不見動靜，他以為她走了，抹掉臉上的水漬，睜眼卻見她半蹲在浴池邊，手裡捧著毛巾道，&ldo;轉過去，我給你擦背。&rdo;

聲音還是溫軟可人的，可是卻不見了笑容。也對，任誰頭上被砸開一個血口子，都沒法再笑得出來。

柳博延的手在水底握成拳頭又鬆開，由著她脫掉濕透粘在他身上的衣褲，給他擦背，沖浴。

他最後還是妥協，垂著長睫硬聲道，&ldo;你額頭流血了。……我不是故意的。&rdo;

潘圓圓一下一下擦著他精瘦的身體，&ldo;劉嫂跟我說，每年雨季你都要生病，至少發燒一次，多則三次五次；腰腿疼的站不起來，整個人都很不開心，脾氣變壞，所有人都怕你。不就是洗澡擦身的時候著涼？所謂的尊嚴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嗎？你有沒有聽過天女散花的故事？花瓣落在菩薩身上都滑落下來，落在幾位大弟子身上就黏住了，他們慌亂且忌諱，天女卻說他們覺得戴花犯戒其實是自心分別，唯心作用。看不開，是因為你放不下，心中不自在的只有你自己而已。&rdo;

她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理論和故事？

柳博延仍舊氣哼哼地望著她，&ldo;之前我在書房睡著，你也是這麼……抱我回臥室？&rdo;

潘圓圓點頭。

柳博延氣血上涌，手臂惱怒地猛打水面，水花濺了她一身。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裙，悠悠嘆口氣，&ldo;哎，全弄濕了。&rdo;

&ldo;你哪來這麼大的力氣？&rdo;他咬著牙，恨不能撕開她看看內里的構造是不是個機器人。

潘圓圓扶他起身，給他拭乾身上的水珠，&ldo;從小就力氣比別人大，是天賦，也是詛咒。&rdo;

柳博延沒再追問，沐浴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晚上又做夢，春/意無邊。看似溫柔的懷抱，他卻掙脫不了，浸在熱水裡的人不止他一個，身旁就是珠圓玉潤的曲線，擁抱他的手拂過他的肌理，甚至是最私密最緊要的地方也落在那軟軟的手心裡……這下輪到他問自己羞字怎麼寫，再看到潘圓圓都覺得彆扭，他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她修剪了頭髮，整齊可愛的劉海讓她的蘋果臉看起來更白嫩可人，實際上只有柳博延和她自己知道那是為了擋住她額頭的血痂。

心裡滋生出的愧疚讓她就此把為他洗澡擦身的實權給奪走了。浴湯里加了很多中藥，完了還有她手法獨到的按揉，藥材的味道滲透到他身體裡去，加上那些安神的精油，他覺得自己的味道奇怪極了。

&ldo;大哥，你用的什麼男士香氛？還是藏了什麼龍涎沉香之類的？&rdo;

柳陶然這麼問的時候，他心都直往下沉，&ldo;有什麼不對嗎？&rdo;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