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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內心湧上一陣噁心, 她微微垂首, 雙手緊緊交織, 腦中里已經浮現出千百種折磨景德帝的手段。
她素來不是一個善類。
對待仇家, 只會用最狠的法子。
「是, 臣女這就去。」施言嗓音無溫的應下。
景德帝太過憂心皇貴妃,並沒有意識到少女的異樣。
皇貴妃不喜人親近, 這次突然發病,景德帝不敢靠近她, 以免又惹了她不悅。
立 侍也早就被皇貴妃驅趕。
整個芙蓉宮安靜至極, 所有人皆知皇貴妃非但身子骨不好,連帶著脾氣也不太好,每回皇貴妃發作,任誰也不敢造次。
施言一邁入帷幔,皇貴妃上前抓住了她的雙手,上下打量了幾下,確定她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施言眼眶一紅,低低道:「母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知道我今日出事了?」
皇貴妃拉著女兒的手,即便有太多疑問,但她還是認出女人,並且堅信面前少女就是她的言兒。
「芙蓉殿有顧九年的人,是他派人告訴我的,所以我才裝病,讓你過來。」皇貴妃語氣溫柔,因著時常不開口說話,她的嗓音輕柔如羽毛盪過。
施言:「……」她就知道是這麼一回事。
心中閃過疑惑,施言又問:「母親,這些年顧九年可曾與你聯繫過?」
皇貴妃點頭,纖細的身子看上去依舊甚是羸弱,「虧得這孩子了,他是個懂事的。」
施言:「……」
她開始相信,當初或許真不是顧九年殺了她。
「母親,那……阿城呢?他、他到底……」施言欲言又止,她今日可以逗留的時間不多,這才直接了當的問出了口。
此言一出,皇貴妃瞬間落淚,抓著施言的手也緊了緊,有些記憶就像是帶著芒刺的刀片,颳得人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皇貴妃明白施言要問什麼,她輕輕搖頭,「我亦不知。」
施言一怔。
母親的這個答案讓她不知說什麼,但她知道不能再繼續問下去了。她抱著母親,低低安撫:「母親,長姐的仇已報,一切都會好的,女兒會儘快接您離開。」
皇貴妃眉頭一蹙,瞬間明白了過來,長女不是難產而亡,而是有人殘害,她以為自己已經傷得體無完膚,可以承受一切了,但此時此刻,還是肺腑抽痛,「明哥兒呢?」
她還有個外孫,就在高家,算著年紀該有十五了,不知有沒有長高,又像不像長女。
施言抹淚,「母親放心,明哥兒如今一切都好。」
母女兩人說了一番話,施言沒有再問及其他。
母親是極美的,狗皇帝當年還不是太子到時候,經常受到欺負,是母親這位長公主護著他。卻是不想,他就是一個條沒心的毒蛇,不管放在胸口怎麼捂,他的血都是冷的。
這廂,景德帝實在等得著急,就派了宮人進來催促。
以免景德帝生疑,施言只能暫時與母親分開,「母親,您好生調理身子。」
皇貴妃連連點頭,日子又有了盼頭,她的眼神都亮了幾分。
施言走後,景德帝隨後就入了內殿。
景德帝撓了撓頭,即便是一國之君,可在皇貴妃面前,卻像個膽小如鼠的晚輩,「衛家姑娘犯了事,她可能與太子被毒殺一事有關,這幾日怕是不能入宮了。」
皇貴妃冷冷看著他,「我難得遇到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你難道要置她於死地麼?太子到 底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
景德帝噎住,太子好歹也是他的兒子。
即便他不喜歡這個兒子,但也不能被人害死。
但皇貴妃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