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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姬已經進入外門,很快就會見到徐宵行。
蕭無措說不出此時的自己心情如何,反正向來嬉皮笑臉的表情沒了,心口也堵得慌。
這種感覺非要找個形容詞的話,就像是新買的心愛玩具還沒玩夠就要被送給別人。
他不是很願意。
凌清音走後,蕭無措說要回浮雲渡找李有心治水泡,等手指看好了再回來。
其實他的水泡是小障眼法,凌清音只是一個築基弟子,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徐宵行不同,蕭無措擔心他已經看出來了,可是又不像。
如果真看出來了,為什麼徐宵行現在還要捏著他的手心給他吹吹?
「治燙傷需要多久?」徐宵行問。
蕭無措想了想,斟酌出一個數字:「一天?」
反正他肯定會趕在徐宵行見到龍姬前回來。
徐宵行沉默地給他吹著水泡,半天沒有接話。
蕭無措感覺有點癢,又不敢亂動。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徐宵行的發冠,那是一枚飛鳥形的銀色冠,比他頭上的玉冠貴多了。
想想那天被徐宵行打碎的夜明珠,蕭無措就感到肉疼,一開始他只是圖徐宵行的靈石脈,現在靈石脈沒搞到手,反而把自己的靈氣也賠進去了。
過了好半天,徐宵行抬起頭問他:「還疼嗎?」
「一點都不疼,我騙她的。」
徐宵行鬆開他的手,這才說到了上個問題:「一天後準時回來。」
蕭無措眼睛一亮,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然後就聽徐宵行又加了句:「我和你同去。」
蕭無措:「………」
看來今天看見的喜鵲是假的,假鵲害人!
浮雲渡的日常要比其他宗門開始得晚一些,因為門內弟子以陸財生為首,天天睡懶覺。
其他修士恨不得不睡覺,一天二十四小時憋在洞府里修煉,但浮雲渡不同,要睡覺!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像溫長天和謝秋水這種成雙入對的,更是一「睡」好幾天,睡醒了出來曬曬太陽接著再「睡」。
只要腰不斷,睡個幾百年絕對沒問題的,同時溫長天著的功法也是一本接一本地出。
除了那幾張熟悉的臉之外,蕭無措這次回來還在藥田看見了一個熟人。
蘇欲雪坐在黃金輪椅上剝葡萄,白皙的手指捏著晶瑩剔透的葡萄珠,緩緩地送進旁邊人的嘴裡。
蕭無措一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因為那個被投餵的是全宗門最有正義感的天向晚!
早在天向晚剛拜入浮雲渡的時候,他就放話說自己絕不會吃凡人的一粒米。這是因為他覺得凡人種地已經很辛苦了,而他作為已經辟穀的修士,實在不應該浪費糧食。
但現在又算什麼?自稱「天下第一俠修」的天向晚竟然心安理得地被人投餵著,甚至還把頭枕在蘇欲雪的膝上。
葡萄、美人膝………
妙啊!
在他離開後,浮雲渡弟子過上了神仙生活,卻不想著孝敬自家掌教,這還是人嗎?
蕭無措噔噔噔跑過去,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天向晚,罵道:「狗子你變了!」
天向晚眨了眨眼睛,從蘇欲雪腿上起來。
「掌教。」他老老實實地行了個禮。
蕭無措指著葡萄說:「我也要。」
天向晚看了看他,又看看他身後的徐宵行,那眼神仿佛在說:白玉京連葡萄都不給你吃?
徐宵行:「………」
蘇欲雪大方地把一整串葡萄遞給蕭無措,心滿意足地摟著天向晚的脖子說:「晚晚都和我說了,原來仙長你就是浮雲渡的掌教,原先我還沒看出來,怪我有眼無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