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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问出,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郗路也是浓眉一挑,侧耳倾听。
“这……”谢道韫支吾了半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摊手道:“你就当……就当是我自己发明的吧!”
郗路眉头深皱,并没有出言说什么,只是看向谢道韫背影的目光复杂了不少。郗超一脸的哭笑不得,苦笑着叹息道:“在表妹身边实在是压力太大!这文武全才一摆出来,谁人能同表妹你争锋了呢?只是表妹你做人太过沉稳了些,不论是赋诗、习武都不愿对外人张扬,否则的话,只凭今日之诗名扬天下,亦不是什么难事啊!”
谢道韫自然是懒洋洋的耸肩,表示了一下只愿醉卧花间待日上,不愿怀才名扬天地间的宏伟志愿。
正当谢道韫一行人走至回程之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谢道韫的视线。
月余前曾被谢道韫狠狠的踹了一脚、掴了一个巴掌的谢柳之,如今已经养好了伤,此时正带着五个仆从,嘻嘻哈哈的走着。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应当是要出门。
谢道韫微微蹙眉,脸上闪现过一丝厌恶之意。现在这个时候出门,不消说,这谢柳之必定又是要去眠花宿柳了。
两队人隔了三十余步,若是依着原来的路线行走,那必定是要碰到一起的。谢道韫不愿再与谢柳之有什么过节,便牵了牵郗超的衣袖,带着郗路、书香向着左面的小径拐去。
那谢柳之却是眼力不错的,虽然喝了个半醉,却也看到了谢道韫一行人。他并没有认出谢道韫来,却瞧着她的背影有些眼熟,便随手唤来身边的仆从,问道:“那是何人?”
那仆从远远的瞧见了身材高大的郗路,便半猜半蒙道:“郗家的小郎君现下住在东院里,估计这是刚从族学回来吧!”
“郗家?谢道韫母亲的娘家?”谢柳之眉毛一挑,问道。
“正是!”
谢柳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寒,冷笑一声,低声道:“我说么!似乎是忘了什么事情!竟是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儿!”
“啊?郎君您说什么?”那仆从没有听懂,出言相询。
谢柳之冷笑连连,伸手向那仆从招了招。那仆从忙向前迈了一步,躬身听命。
“刘三,你之前不是说过,你认识许多绿林好汉么?介绍几个身手好的给我认识!”谢柳之冷冽的目光,仍旧盯着谢道韫一行人消失的方向上,覆在仆从耳边说出的话语,也带了几分阴冷的味道。
那仆从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免有些惊慌,却又怕惹恼了自家的郎君,只好小心翼翼的问道:“郎君,您想做什么?这自家人的事情,怎么都好说,千万别因为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
“小事儿?”谢柳之眉毛一挑,一把抓过那仆从的衣领,咬牙冷笑道:“你爷爷我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这叫做小事儿么?哼!我要是不想办法把这笔账讨回来,我就不姓谢!”
那仆从被谢柳之突然爆发出的冷冽吓了一跳,急忙躬身应承下来。想了半天又觉得不对劲,苦着脸道:“郎君,咱家谢朗小郎君前些日子刚说过,不要再和东院那边发生冲突了!尤其是道韫小娘子……”
“朗儿说的话是话!你爷爷我说的话就不是话了?”谢柳之双目瞪得浑圆,冲着那仆从怒吼道:“别忘了!朗儿他还是我弟弟那!你们别以为他的学识好、风评好,长辈都宠爱他,就可以事事都依着他!我是他哥哥!我是他亲哥哥!”
其余的仆从都知晓谢柳之的性情,若是哪个下人逆了他的意,抬手便是一顿家法伺候。几十藤条下去,人就算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他们是见识过厉害的,所以见平时的酒友挨骂,却也没有什么胆量上前劝慰。
那仆从被喷了个满脸口水,也不敢伸手去擦,只好从惊恐的表情上挤出一丝笑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