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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没空来管后宫,太子妃可还需要有用的人手不是?吴月华觉得自己一定得抓紧太子妃,所以,今儿的事件,在太子妃的指导下,她居然也能翻手云覆手雨,玩的风生水起,想到燃墨敬畏的目光,想到后宫最为权重的两个宫妃竟然被玩弄于股掌之上,吴月华就觉得心中畅快,从来没有过这种满足而得意的心情。
简称,爽!
尤其是自己干的。
周宝璐听了,只是笑笑:“不用急,钉子只管埋在那里,用的太多就不好用了,冷一冷再说。”
吴月华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可也只得应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小樱跑进来回道:“娘娘,太子爷打发人递了信儿进来,说是武安侯老侯爷没了!”
武安侯这两年缠绵病榻,上月又被杨氏气的厥了过去,醒过来后也越发不好,周宝璐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即便这样,周宝璐也极为难过,外祖父虽于内宅之事并不多管,也不理会。但于她来说,却是个慈祥的外祖父,向来疼爱她,她在武安侯府住了这些年,外祖父每回出门,总会带些东西来哄她,吃食玩物,不一而足。
隔了一代,倒是比对女儿更亲些。
而且外祖父不管事,又是外家,对她就纵容的多,连同陈九一起,对这两个小的,从不责骂,只爱给东西。又并不像祖母祖父那样管着规矩,倒是杨氏或陈四陈七偶尔告她们的状,老侯爷还不耐烦的说你少管她们!周宝璐在武安侯府过的快活,除了舅舅、舅母疼爱,也还有老侯爷的纵容,造就一片天真无邪的赤子之心。
熙和五年七月初八日,武安侯陈旭垣病逝,朝廷下旨吊唁,令武安侯世子陈熙华平级袭爵,并下旨夺情,不允武安侯陈熙华为父守丧丁忧。
倒是武安侯陈熙华的三个弟弟都按例丁忧了。
武安侯并非世袭罔替的侯爵,平级袭爵这便是极大的恩宠,武安侯世子极获帝宠可见一斑。
老侯爷丧事,连续三日,太子妃都来哭丧,虽然时间不长,但这三日太子爷都亲自陪同,时时低声相劝,可见伉俪情深。
老侯爷停灵七日发丧,又在武安侯府做了水陆道场,一应都做完了,老侯爷灵柩由陈熙华亲自护送回祖宅安葬,临行前,陈熙华请见太子妃。
新任的武安侯陈熙华言其母武安侯府太夫人杨氏,因原武安侯陈旭垣去世悲痛难以自持,数次欲追随老侯爷于地下,如今老侯爷安葬后,杨氏欲长住庙中为老侯爷祈福,因这是正理,各家也有先例的,便于普安寺看过了,舍了香油钱,杨氏已经住了进去。
太子妃点头,只道:“能叫外祖父底下安宁有福,也是好的。”
武安侯陈熙华顿首道:“正是父亲的期望。”
127、家底
自舅舅、舅母带着一家子人扶灵归乡后;周宝璐一直有些恹恹的,虽说见了人也是有说有笑;可萧弘澄瞧的出来;周宝璐心情总归有些低落。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就是萧弘澄天纵英明,也想不出什么特别的法子来开解这个;只回头拿着名册档子翻了翻;连着见了七八个人;这一日早早的就回屋里来了。
虽说进了八月;炎热也没退,偏萧弘澄朝服穿的规规矩矩;一丝儿不乱;扣子直扣到颌下,周宝璐看着他都觉得热,忙拿扇子给他扇,唠唠叨叨的说:“瞧你热的,至于穿这么多层吗?来喝点儿水——不是冰的,我叫她们拿冰镇的绿豆汤来,你歇一歇再喝。你还出去吗?不出去就把衣服换了,我瞧着送来的蜀地那种凉纱怪好的,前儿就打发人给你做了两身,你试试好不好?另外还有个耀光缎,没有鲜亮的颜色,都是云白月白的,我摸着薄些,触手凉凉的,就给你做了两件里衣,我自己也有,穿着倒还罢了,这会子没外人,你索性先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