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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怕自己再想下去衝動之下叫宋亦川受傷，他退開一點，逼自己冷靜下來。

&ldo;回去嗎?&rdo;再不回沒幾個鐘頭好睡了。

宋亦川在他唇上又吻了兩下，安撫似的，&ldo;嗯。&rdo;

唐遠坐直了身體，手卻回不到方向盤上，被宋亦川以十指緊握的方式扣著，他看一眼笑了，&ldo;你這樣我怎麼開車?&rdo;

宋亦川伸出兩根手指來，輕輕一推，替他掛好了檔，唐遠看著他眉眼間殘餘的病氣，發現這人一示弱吧做什麼都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這樣開回去倒也行，不過宋亦川在他啟動車子後，還是放開了他。

回去的路上唐遠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但歸屬地只能讓他聯想到一個人，何濟。

換做以前唐遠可能直接就掛了，但上次何濟回去後沒再跟他聯繫，他也沒過問，這次既然打過來了，就聽一聽他近況吧，是好還是壞。

然而接起來後，電話那頭的人卻不是何濟，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ldo;請問是唐先生嗎?&rdo;

&ldo;我是。&rdo;

&ldo;您好，我是何濟的弟弟何賢，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您。&rdo;

何濟居然有弟弟?唐遠第一次聽說，何賢的聲音聽上去很急，&ldo;你現在方便過來xx市一趟嗎，何濟他……出了點意外，正在醫院裡搶救。&rdo;

唐遠連忙打轉向燈，把車停在了路邊，宋亦川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

唐遠問他人現在怎麼樣了?

&ldo;不好說。&rdo;何賢說：&ldo;他之前總跟我們提你，我想如果……來得及見最後一面。&rdo;

&ldo;好，你把地址發我，我現在就過來。&rdo;

何賢大概沒想到他能答應得這樣爽快，一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何濟老家離得不遠，開車三四個小時能到，如果趕得及的話，但唐遠更希望他沒事。

&ldo;怎麼了?&rdo;宋亦川問。

&ldo;何濟出意外了，人現在在醫院，我得趕過去一趟。&rdo;唐遠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何賢的語氣里，他或許猜到了這個意外指什麼，他默然片刻，重新把車開回機動車道，&ldo;我先送你回去。&rdo;

&ldo;我陪你一起去。&rdo;

&ldo;不用，你回去休息。&rdo;唐遠說：&ldo;車借我一下，沒什麼事的話，明天上午趕得及回來送你去醫院。&rdo;

&ldo;可你這樣我沒法休息。&rdo;宋亦川當然不可能讓他一個人面對這些，他堅持要跟著一起去，唐遠不好硬扔下他，只得同意，讓他困了的話就去後面睡會。

對於何濟會……自殺，唐遠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意外，他走之前精神狀態已經有點不對了，行為偏執，感知混亂，只是沒想到會到自殺的程度。

唐遠幫不了他太多，見一面是他唯一能做的。

&ldo;困嗎?我開一會吧。&rdo;宋亦川說。

&ldo;沒事。&rdo;去醫院就折騰醒了大半，這一下更不可能睡著，何賢已經把地址發過來了，上了高速沒什麼車，唐遠一路都開得很快。

到了後何賢在醫院門口等著，接他們進去，唐遠第一次見他這個弟弟，說實話，跟何濟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何賢生得高大，相貌雖不特別突出，但氣場沉穩，走路帶風，他跟何濟之間的年齡差最多不超過三歲，但正常人第一眼僅從外形看，很難